“哎呀,”莫氏夫人说:“姐姐,你说什么话呀?什么你的我的呀?咱们历尽艰辛还能够遇在一起,这就是缘分呢。也是两位将军在天之灵保佑。本来他们俩生前就跟兄弟一样,咱们两家通家之好。那现在两位将军都走了,咱们都成寡妇了,都带着孩子,孤儿寡母生活,无依无靠啊。咱住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多好啊,你往哪去呀?你也没地方去呀。你何必在这里客气?这干嘛呀?这就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咱们呢,两家合一家,以后就在这里住下了!把这俩孩子抚养成人,才对得起咱们两家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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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夫人一听,“妹妹呀,要如此说来,姐姐就谢谢你了。”
“你看你又说这话,以后不许说这话,咱是一家人呢。姐姐,我有个想法,不知姐姐同意不同意啊。”
“妹妹,你说,什么想法?”
“我这不是有儿子了吗?叫程知节、程咬金,这是他爹给他起的名字。我一看这孩子长成这模样,奇丑无比啊。为了让孩子好养活,我昨天晚上琢磨给这孩子起个小名,就叫做阿丑。哎,小名,也是癞名,好养活。那么,你的孩子太平郎自不必说了。两个孩子现在都没了爹,就咱们两个娘。咱们住在一起,咱就是姐俩。你看这样行不行?让两个孩子互相认咱们俩为干娘。我当太平郎的干娘,你当阿丑的干娘,你是太平郎的亲娘,我是阿丑的亲娘。咱两家合一家,以后不许再客气!”
莫氏夫人,别看是个女的,颇有男子的风范,办事儿又细致又干脆,就怕宁氏夫人心里头还有些疙瘩,好像寄人篱下似的,从今往后,打消了,咱就成一家了。“这样做行不行?”
“哎呀,求之不得呀,就这么着!”
程咬金虽然不会说话,就拜了宁氏夫人为干娘。秦琼呢?三岁小孩儿了,宁氏夫人让太平郎跪下,对着莫氏磕头称娘。认莫氏为干娘。
“哎,肉儿哎,起来吧!”莫氏夫人特别高兴。
打这之后,两家真得合为一家了,过跟跟一家人似的。但是,也得对外掩人耳目。这杨林到处还在寻找老秦家的骨血呢。所以,现在还不敢往外漏。那么,这两家住在一起,俩年轻的寡妇,加上一二十多岁的秦安,这也容易传闲话呀,怎么办?宁氏夫人就对秦安说了:“你对外就称是我的儿子,是我的长子啊。太平郎呢?那是我的次子,对外就这么说!”
这个院儿不是三间瓦房吗?正中间是堂屋。东房是莫氏带着阿丑住。西房是宁氏带着秦琼住。秦安住在西厢房里。那东边呢?东边是厨房。中间是天井当院儿。是这么一个布局。
开始,一家人还提心吊胆,怕被杨林给找到。但是,杨林没找到秦彝的骨肉,还以为秦彝的骨肉有可能死在了乱军之中,时间一长,他也把这事儿给淡忘了,慢慢地也没人找了。这样一来,两家的胆子就稍微的大点儿了。起码,秦安敢出门了。那再过一段时间,宁氏夫人,莫氏夫人偶尔也敢出门了。逐渐北方又太平了,北齐被北周给灭了,北方基本上没战事了。但是山东一带,仍然小规模的有那么一些反抗势力。杨林就没走,就留在了山东文登州,镇守山东一带。在杨林的镇守之下,逐渐的山东一带地面趋于平稳,老百姓开始安居乐业。阿丑、太平郎这俩孩子也逐渐长大。
说这两家以何为生呢?一来,两家开始有那么一点积蓄,多多少少的有那么一点细软,省吃俭用过了两三年。两三年后的积蓄没了怎么办呢?俩夫人是妇道人家,不便抛头露面。孩子太小,又不能够出去。整个家里的负担,都压在了秦安身上。秦安别的也不会,做点小买卖吧,卖点铁蚕豆啊,熬点糖稀,卖点糖人儿啊,总而言之,以此是艰难度日。
但随着两个孩子慢慢长大。又过两年,秦琼到了五岁了,这个时候,秦安就开始教秦琼练武了。压腿呀,偎腰啊,就开始练基本功,小程咬金现在两岁,跟着秦琼后面天天喊着:“太平郎哥哥,太平郎哥哥……”就爱跟太平郎哥哥玩儿。秦琼压腿,他也假模假式地压腿。秦琼偎腰,他也在学着偎腰。秦安也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