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秦叔宝千里不望友

“嗯,赶紧的,赶紧准备!啊哈哈哈……”

“嘿嘿!”

单雄信正乐着呢,突然间听到旁边有人嘿嘿冷笑。单雄信一听这个笑声让人不快呀,这不是豪爽的笑,而是带有讥讽的笑。谁呀?他一扭身,一看,呀哈!在那里坐着一位老道,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手拿鹅毛大扇。冷眼这么一看,跟三国时期诸葛亮似的。在那里摇晃着鹅毛大扇,微微冷笑呢。单雄信一瞅,啊,正是自己的智囊,自己家庙通玄观的两位观主之一的那位徐世积徐懋功。单雄信你别看挺尊敬徐懋功的。但是,有的时候也挺腻歪徐懋功的。因为他总觉得这个徐懋功,有的时候,吭吭唧唧说话,拐弯抹角在那里故弄玄虚。就像今天这事儿似的。你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呀。你在那里嘿嘿冷笑,所为何故啊?这肯定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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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发灵官单雄信把一对红眉毛一立,“呃……我说徐大爷徐先生,你又在旁边冷笑,是不是又想说什么呀啊?想说什么,直接说!我单雄信是个直脾气,听不得你这个。”

“好好,二员外稍安勿躁,不必动怒。我只是笑,二员外看来还是不太了解秦琼此人呢。”

“嗯?”一听这话,单雄信这两道红眉,“噌!”直接的快立到脑门上了。“你说别人不了解秦琼可以,你说我单雄信不了解秦琼?”那单雄信能干吗!“徐先生,您这是何意呀?你凭何说我不了解叔宝哥哥呀?我们俩是莫逆之交,知己之交,患难之交!”

“这和你们俩的交情没关系。要论交情,可能你们俩的交情比我们跟叔宝哥哥的交情都深,而且深的那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但是,深归深,二员外,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可能没有我更了解秦叔宝。”

单雄信是强压怒火呀,“你何以见得呀?”

“呵!二员外,你先别跟我瞪眼,我害怕,我是据理推断。我认为秦琼离开幽州之后,绝不会先到二贤庄来。而应该直接奔齐州历城县去探望他的母亲了。”

“哦?”单兄弟说,“何以见得呀?”

“哈,二员外,您别忘了叔宝哥哥的外号是什么呀?”

“外号?外号世人皆知啊,马踏黄河两岸、锏打齐鲁大地、威震山东半边天……”

“我没问这前半截,我问后半截。”

“后半截还有呢?”

“还有哦,交友似孟尝、孝母赛专诸啊。”

“着哇!我正是因为叔宝哥哥是个讲义之人,所以他离开幽州必定先到我的二贤庄,这叫千里望友。难道说我猜错了吗?”

“好,二员外,您都已经把叔宝哥哥的外号说出来了,您说呢?”

“我听不明白你这种话到底什么意思呀?”

“二员外,您刚才说了,叔宝哥哥的外号叫交友‘似’孟尝,孝母‘赛’专诸。这一个‘似’一个‘赛’,这其中的程度可不一样啊。”

单雄信说:“你们这些文人老是爱咬文嚼字的。你直接说到底什么意思?”

“您看,交友‘似’孟尝,就说叔宝哥哥这个人重义气,交朋友如同当年战国齐国的田文孟尝君一样。‘似’就是‘如同’、‘像’的意思。不过,还没到孟尝君那样,或者说顶多跟孟尝君一样。但是,孝母赛专诸则不同啊。专诸,那是春秋末期一位大孝子啊。都知道专诸是大孝子,我们叔宝哥哥比专诸还要孝,因为他赛过专诸。为什么江湖上给叔宝哥哥起这么一个外号?那就是通过长时间地观察,能够发现叔宝哥哥是个孝义双全之人。但是孝义双全,两者的程度也有所不同。孝笑比义更高一点。也就说,在叔宝哥心里,母亲的位置要比谁的位置都高。那当然了,叔宝哥哥对朋友也讲义气,而且这个义气、这个义字是一般人所比不了的。但是他跟自己比,如果当对朋友的义和对母亲的孝发生了矛盾,两者只能取其一的时候。叔宝哥哥一定先取孝而后取义。所以,您想想,叔宝哥哥自打到上党县落魄卖马,一直又发配幽州,算来算去,掐头去尾的,这也一年多了。一年没回家了,对于叔宝哥哥这个大孝子来说,那是莫大的煎熬啊。而且,我们一直在欺骗他的老娘,说叔宝哥哥跟蒲山公李密奉旨出使西域去了。瞒住一时,瞒不住一世啊。一年没有任何消息,叔宝哥哥一定会担心他老娘思念于他,再生出什么病来。所以,叔宝哥哥现在是归心似箭呢。那他怎么还能够先绕到山西,绕到咱们二贤庄,先跟您见了面之后,然后再绕回去呢?万一您再留他呢?您留他,叔宝哥哥又是好面之人,他一定还会留下来。留下来,就会耽误回家的时间呢。所以,叔宝哥一定会出了幽州,直奔齐州,而不会再绕道并州了。所以,二员外您还忙什么张灯结彩呀?叔宝哥哥不会过来了!看完老娘,他一定会抽时间再过来,但绝不是现在。”

单雄信一听,心中一凉,但还是不相信,“我觉得叔宝哥哥一定会先到我这里!”

正在这个时候,秦琼的亲笔信给单雄信送来了。单雄信打开一看,啊!当时是须发皆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