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
“没什么!听着!”
齐国远不敢说话了。
就见那老者往前迈两步,来到王伯当近前,上一眼下一眼一打量王伯当:“你是什么人呢?你们都是什么人呢?由打哪来呀?为何到此拆庙撒野呢,嗯?还不给本王如实讲来!”
哟!王伯当一听,这人自称本王,难道说他是个王爷?想到这里,王伯当一拱手:“敢问您老人家是?”
旁边的五空方丈说话了:“这位乃是大隋的长平王邱老王爷!”
“哎呦!”王伯当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心说:“齐国远,你这祸捅到天上去了,这下完了!完了!面前站的这位就是开国五王之一的长平王邱瑞邱彦龙!”过去叫邱梦龙,后来改成邱彦龙了。“哎哟!这可怎么办呢?我们落在人家手里是小事儿,给我叔宝哥哥招灾引祸就完了呀!”“噗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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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当是一个多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呀,但现在也得跪倒,怎么?冒人的名啊,别给秦琼惹麻烦呀,赶紧把这个厄难给渡过去呀。
他这么一跪,谢映登也听明白了,“噗嗵!”也跪下了,一扯齐国远、李如珪:“给我跪下!”
“啊?为什么?”
“跪下!”
到现在,齐国远、李如珪的脑袋也凉了,一看这么多人,又一听这位真的是大隋王朝的王爷,两个人心肝也颤了,响马也害怕呀。“噗嗵!”“噗嗵!”也跪倒在地。
就听王伯当说了:“卑职参拜王驾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邱瑞一听,口称卑职,“难道说你们是衙门口的人吗?”
“不错,卑职等人正是齐州刺史府的旗牌。”他说“等人”是给那齐国远、李如珪听的——“听到没有,从现在开始,咱一定记住咱是官差!什么三哥、三弟的,都不许叫了!”
“哦……”长平王邱瑞一听,“你们是齐州刺史府的啊。”
“是!卑职正是那里的旗牌。”
“你叫什么名字呀?”
“哦,卑职姓张啊,我叫张转。”
“张转?”老王爷又看了一眼谢映登:“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哦,在下姓杨,我叫杨和。”
李如珪一听,哎哟,我我我叫什么来着?哦,对对,我叫李吉,跟我一个姓。“啊,我叫李吉!”
“嗯,你呢,那个拆庙最欢的。”
“呃……啊……呃……呃……谁呀?”
“问的是你!”
“啊,问……”哟!齐国远当时脑袋一懵,“啊……哎……对了……哎哎哎哎……”他拿胳膊肘捣旁边的李如珪,“哎,我我我叫什么来着?”
“啊?“老王爷邱瑞一听说:“你连你自己叫什么名你都不知道了?”
“呃……不是,我不是……我我我我……合着我忘了……”
呵!把王伯当给气的呀——哎呀,坏事儿包啊!让你记住你自己叫什么名,你怎么就给忘了呢?他赶紧替齐国远答言:“老王爷,他叫何辉……”
“啊对对对……”齐国远这个时候好像想起来似的,“哎……我我我叫何何何……何归?不是,不是!何何何威?何何何堆?何何亏?何何……哎?我叫什么来着?”
哎呦……这下王伯当、谢映登都摊了手了,完了!这不彻底露馅了吗?
“哼哼哼……”就见邱瑞冷笑数声,“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楚了,可见你们四个官差是假的!就冲你们四个人的相貌、带的兵器,就不是官差所用的兵器!说!你们是哪个山哪个寨的土匪、响马?到长安郊区想要作甚?!”
得!人家老王爷眼里不揉沙子,一眼认出来了——你们不是当差的,你们是响马。
“哦,不不不……”王伯当赶紧说:“老王爷,我们确是齐州刺史府的差官,我们是旗牌呀!呃,不信,我们这里有官凭路引!”赶紧把自己的官凭路引掏出来了,“快!把你们的官凭路引拿出来!”让谢映登、齐国远、李如珪都把官凭路引掏出来,放在王伯当手里。王伯当恭恭敬敬地跪爬到老王爷近前,就把这四份官凭路引呈上去了。
老王爷伸手接住,看了看上面的字,“哼!这官凭路引倒是真的,但是这官凭路引上所说的人跟你们四个能对得上号吗?”
“能啊!我叫张转,他是杨和,他是李吉,他是何辉呀。”
“那为什么刚才那个蓝脸的家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呀?”
“啊,老王爷,容禀啊。您没听我刚才说吗?这个人呢……这……他有病!”
“有病?有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