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忠孝王伍建章越骂越厉害,越骂用的语言越严锐,越骂这事杨广做得越严重。
杨广最后越听:我的天呐!把这些我办过的、我没办过的事全都扣我脑袋上了?甭管办办过没办过,这些事都是秘密啊,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东西。这下好,全给我抖落出去了,这玩意儿又收不回来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呀。杨广慢慢的这怒火就按捺不住了。
最后,杨广强忍怒火还乐着问伍建章呢:“老千岁,老爱卿,你刚才说的有没有证据呀?你没有证据,不能在此如此的污蔑朕!如果只是听旁人所言,没有证据,朕也不怪你。但望老千岁您不要再说了。朕现在因为父皇之死,已然心力交瘁,不能够再受人中伤了……”他本来想对自己的形象找补一点——你有证据吗?有证据拿出来呀。没证据,那你不能说了。那就等于向大家证明了刚才你那些话就是谣言!是中伤!
结果伍建章就说了:“证据有!老主灵驾就在你身后呢。你现在敢不敢开棺让大家验验尸!如果你觉得验尸这个词儿难听,那你就把棺材打开,让我们见见老主的遗容,给老主告告别,让我们看看他!你敢不敢啊?!”
他这么一犟,杨广也不知道是做贼心虚,也不知道是真地较这个劲儿,当时就火了:“大胆伍建章!先帝已然入殓,岂是尔等说开棺就开棺的?朕也不需要以此来证明朕的清白!”
伍建章说:“你不敢开棺就证明你是弑父篡权!你是个衣冠禽兽!你是个乱臣贼子!”
伍建章一个确实怀疑杨广对他父亲做了手脚,是弑君篡权;另外一个,也听到自己的弟子张金称对自己说杨广确实在那里欺娘奸妹是个禽禽兽不如的家伙;第三个,最让老王爷心痛的是,杨广把自己的爱徒、本来有可能登基坐殿的旧太子杨勇给鸩杀了。这一点是让老王爷最不能接受的。那么从根本上来说,老王爷今天情绪激动的原因就是自己的这一方政治阵营彻底失败了!连太子都没了,杨勇都死了,那还不失败?伍建章又有着忠孝的那些封建道德,认为忠臣不侍二主,明臣不侍昏君!要我保这个昏君杨广?死也不行!所以,他抱着一个必死之心前来骂殿。那您想想,他什么话不往外说呀?有的没有的,确实的不确实的,自己知道的或者是臆测的……他全往外抖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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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最后把杨广骂得脸是青一块紫一块,他就按捺不住了。朝旁边的宇文化及一使眼色,那意思:“你上去!”上去干吗?“上去当个靶子!你一上去,忠孝王伍建章必然打你。他一打你,那我就可以对他正式发难了。为什么呢?你伍建章骂我没问题,我是皇帝,要表现宽宏大度。但是,如果你殴打朝中大臣,那另当别论了。冲这个,朝中就不能容你了!我是领导,我可以容忍任何一个员工。但是,你这个员工在我手底下不团结其他同志,你在这里搞破坏,你在这里搞分裂,那我的公司就不能容!这个时候,不是我不能容你,是国法难容,是公司的规定难容啊!所以,他冲宇文化及使眼色。
宇文化及多聪明啊,干的就这事儿啊,赶紧上前:“哎呀,老千岁、老千岁,慎言、慎言呐。这都是些无稽之谈,您这都是听谁说的呀?新君登基是有老主的诏书的。不信,您看!”他把诏书捧给伍建章看。
伍建章一看诏书,“上面哪有老主的字迹了?”
“哎呦,老主病在床榻之上都不能写字了。是他口述,我们给写的。您看用了大宝了。”
“呸!这大宝分明掌握在你们手里!这个诏书是矫诏!我不承认!”“欻!”一把抢过来,“呲!呲!呲……”三把两把给撕得粉粉碎。
“哎呀!”宇文化及说:“伍老王爷,您这可是撕毁了先帝诏书,罪大恶极!您、您这可犯上欺君枉上之罪了,是大不敬之罪!”
“哎呀,去你的!”
伍建章的脾气多爆啊,对宇文化及早就看不惯了。今天这火正没地方撒呢,一看宇文化及找上来了,揍他吧!“乒乓!乒乓!”连打带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