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你坐下!坐下……”
众官员都说:“是啊,叔宝坐下,叔宝坐下!我们还有话说,赶紧坐下,把我们急死了……”
硬是把秦琼摁到了主位上了。
秦琼也明白,肯定自己的老娘也是被摁到主位上的。不坐不行啊,秦琼只得坐下了。
唐弼说:“我给你介绍啊……”先介绍了几个州刺史,“这位是济北州刺史张光,这位是北海州刺史裴仁基,这位是莱州刺史白池,这位是高密州刺史李苦峰……”介绍完刺史,又把各县的县令做了一一介绍。
介绍一位,秦琼都得站起来,表示客气。好家伙,介绍一圈儿,秦琼一看,得!山东九州一百单八县的刺史、县令基本上全到齐了。“哎呀,这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多大人光临寒舍,让小人惶恐不安啊!”
“嗨!别提了!”唐弼说着话,一伸手由打袖子里头掏出来一个小瓷瓶,“邦!”就放到秦琼旁边的茶几上了。“叔宝,你看看吧,这玩意儿你认得吗?”
秦琼一看,这小瓷瓶倒挺精致的,“这是什么东西呀?”
“你打开闻闻,打开闻闻。”
秦琼打开了这么一闻,嗯!秦琼一闻就明白了,“哎呀!难道说这里头是鹤顶红?”
“真的就是鹤顶红啊!”
“大人,您怎么带着这剧毒之药呢?”
“哎呀,不光我呀,各位大人都拿出来,让叔宝瞅瞅吧!”
就见众位刺史、县令,一伸手由打袖子里头,“呗!呗!呗呗呗呗呗……”都掏出个小白瓷瓶来。
“秦旗牌长,您看看,我们都有这玩意儿。”
“啊?”秦琼一看,“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唐弼这个时候才代大家把事情给秦琼讲了一遍。闹半天,秦琼早晨刚走,“稀里呼噜……稀哩呼噜……”山东各州的州刺史和各县的县令全都集中到了齐州刺史衙门。干嘛呢?都说了:“我们接到了王爷的命令,都让我们到您这里来报道,让我们到您这里集体办公。王爷下命令了,眼瞅着再有二十多天,这个期限就到了。如果二十多天还破不了劫皇杠的案子,嘿!唐大人,看见没?”这些人由打袖子里头把这一瓶鹤顶红拿出来了,“老王爷说了,咱们就不用见他了,直接地服毒自尽吧!唐大人,您这一瓶给您带来了!”说着话,莱州刺史就给了唐弼拿出来一瓶鹤顶红,“这是老王爷让我带给您的。我离他近,他先把我叫过去了。说:不用您过去了,让我们来找您。”
哎呀!唐弼一看,“这、这……王爷何意呀?呃,即便是查案,压我一个人也就行了。跟各位年兄年弟何干呢?”
小主,
“谁说不是呢?可王爷说了,他不管这一套!他说,现在找别的不好找,找当官儿的一抓一大把呀。他宁肯把山东各州各县当官的一抹到底,全部给赐死,然后换新血。他觉得咱们都不称职!所以,让我们最近都到齐州刺史衙门来办公,督促您一起去办理此案。办不完此案,查不出四十八万两银子何在?咱们一起‘咯喽’——服毒!”
哎呦!这下子,唐弼傻眼了,“各位年兄年弟,你们最近有什么蛛丝马迹吗?有什么风声没有?”
“嘿呦,你离得最近,你都没风声,我们上哪寻去?”
“对呀,”尤其在沿海的那脸跟苦瓜似的,“我们招谁惹谁了?我们在沿海,就在老王爷眼皮底下,那天又没在我们那个地方把银子丢了,你说我们跟着吃挂落,我们不倒霉吗?!所以,唐大人还得烦劳您呐,我们的脑袋保得住、保不住,就看您了!”
唐弼一听,“我也没辙啊!这怎么办呢?”
唐弼最后思前想后,没有办法,就把秦琼说出了:“现在实不相瞒,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手底下旗牌长秦琼秦叔宝身上了。如果他能查破此案,就破了。查不破呀,咱们就一起服毒吧!”
秦琼大名很多人都知道。咱说过,秦琼帮着很多州县都破过大案呢。“哎呦!”有些县令一听,“哦,交给秦叔宝了?那、那太好了!交给他,这个案子就有门儿了!呃,他现在何处啊?”
“哎呀,不知道哇,昨天我刚找了他呀,他刚应了这个差,不知道今天在不在家呀?”
“哎呦,我说唐大人呐,您真沉得住气呀!像这么大的事,您还不盯着秦旗牌长啊?干脆这么着吧,咱别在这儿坐着了,都到秦旗牌长家里看看去!咱们共同央告央告秦旗牌长,为了山东大小官员的性命,让他无论如何也得重视此案啊!”
就这么着,山东大小官员,稀哩呼噜……全奔秦琼家来了。
秦琼一听,此案涉及到这么多人的性命,我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