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老头儿今天晚上也睡不着觉。怎么?闹心呢。秦安很是自责——哎呀……那一天,如果我能挡住齐州刺史唐弼和县令徐有德的话,不至于如此!你看看,把叔宝现在给为难的!哎呀……老头翻来覆去在床上烙饼。
“邦!邦!邦!”秦琼一敲门。“谁呀?”
秦琼说:“老哥哥睡着了吗?”
“哎呦,是叔宝啊。”秦安赶紧地起来把门开开。
秦琼走进屋里。秦安一看,秦琼眼圈儿是红的。
“叔宝,怎么了?”
秦琼没有说话,“噗嗵”一声就给秦安跪倒在地了。
“老哥哥呀,您为老秦家辛劳一生,秦琼原打算让老哥哥后半辈子享福,秦琼要侍奉老哥哥如同侍奉父兄一般!可是,如今秦琼做不到了。不但做不到了,可能还要烦劳老哥哥再为秦家操劳后半生!”“邦!”一个响头就磕在地上了。
把秦安磕傻了,“哎呀!叔宝,你、你这是发什么癔症啊?怎么净说胡话!起来,起来,有什么事儿,好好说,起来说!”把秦琼搀起来,“到底怎么了?”
秦琼也没有隐瞒哭着又把事情经过给秦安说了一遍。
“啊?”秦安一听,“世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可不是吗?”秦琼说:“老哥哥,事到如今,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想到这一个主意,用我这一死换来山东的太平,换来阿丑兄弟的平安呐!”
“哎呀……”秦安听到这里,眼泪也出来了,“叔宝啊,你真是个善人呐!天下哪有这么傻的人呐……”
秦琼说:“老哥哥,我这个啥也是老哥哥您教出来的呀。您从小就教导叔宝要知恩图报,您百次千次地嘱咐我一定要记住程家的大恩大德。那么现在是报恩的时候了。不这样,靠山王杨林会抓住这个案子不放的!要么抓住了阿丑兄弟,要么就杀掉山东大小官员呐!唯一能解决的方法也只有这一个了!”
“可老夫人知道吗?她允不允许你去呀?”
秦琼就把刚才跟母亲的一番谈话一五一十也给秦安说了。
秦安傻了,“老夫人这是允许你去呀……”
“是啊,老哥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这一次去也是遵从母命啊。”
“唉……看来这事儿没办法改变了?”
“老哥哥,您也知道我的脾气,我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的。”
老秦安一把把秦琼的手抓住了,“好!叔宝,既然你想这么做,你就这么去做吧!你找我,我明白!家里之事,你不必担心!只要有我三寸气在,这个家就塌不了!我代你给老夫人养老送终!你说了,你这次去是报恩。我也是报恩呐!老秦家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秦安一辈子也报答不完呐!叔宝,你就放心吧!”
“多谢老哥哥!”
男人说话也没那么拖泥带水的,两三句话,各自明白各自的心意。
秦琼“噗嗵”再次跪倒,又给秦安磕了几个头。秦安把秦琼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