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王驾千岁呀!您这话错了!应该说咱们可以同生,而不可以共死啊!我们能死,您不能死,少主人更不能死!只要有我们其中一个人还活着,那绝对不会让主人落在阵中!您就放心吧!我们宁肯死,也得保着主人杀出去!”
要么说古人有“士”气呀!这就是五百死士!
现在还再说什么感激话?不用说了。大恩不言谢呀。伍云召又拱拱手,一咬牙,飞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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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百人还都有战马。怎么?其他留在城中之人,有的不敢出去,但不敢出去者也佩服这五百人的勇气呀,纷纷把自己战马就送给他们了:“你们骑上马保着主人!我们没有你们这么大勇气,但送一匹马还是能做到的。而且这五百人有的本来就有马,有的原来没马,今天也有马了。另外,这五百匹马今天都给它吃饱了,有料的吃点料,没料的啃点草,总之都吃得饱饱的。那也可以说,这五百匹马是整个南阳城当中仅有的几百匹马了,其他的马不是宰了,就是饿死了。南阳城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能供饱这五百匹马就算不易。众人齐齐上了马。
伍云召带着五百勇士来到南城门,吩咐一声:“放下吊桥,开关落锁!众位儿郎随某往外杀!杀呀——”
当然了,这个“杀”字都含在嘴里,那毕竟是闯营啊,不到万不得已,喊什么呀?能够悄没声动地闯出去不更好吗?所以,这五百匹马一起往着南营闯。
伍云召现在心提在嗓子眼儿,就怕遇到隋军。哎,别说,过了吊桥,没有隋军发现。再往前趟,就闯进隋军连营了。
到了营门这个地方,伍云召左右看看,似乎也没有生人。伍云召吩咐一声:“各位要小心!小心是敌人设的空营啊。咱闯进去,万一里面有埋伏,咱就得开战呢!”
有埋伏?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虽说尚师徒那是个正人君子,但毕竟现在是两国仇敌。你哪知道尚师徒他那封信不是诈信呢?那封信不是骗你的呢?万一人家没撤兵,人家就在里面安排伏兵呢?那得加着小心啊。
就这样,伍云召带人就杀进了营门当中。
到了营里这么一趟,伍云召高兴了。怎么?不能说是空营,守营的还是有的。咱们说了,总共是二十二万大军。这其中,韩擒虎带来二十万。后来四宝大将尚师徒又带来了虎牢关的两万精兵。所以,加在一起二十二万。二十二万分四份儿,除了北门是七万人之外,其他的每门五万。但是,南门特殊。南门这五万军卒,其中有两万是尚师徒带来的,其余三万是韩擒虎手下的。那尚师徒要撤,只能撤自己的军队。剩下三万不能也跟人撤了呀。那么尚师徒留下自己的心腹爱将:“这三万人马就交给你等了。你们在此死守营盘。守是守啊,如果确实有人敢攻咱们的营,你们以保全实力为上,不要与之过于争斗。他要冲,你们就躲着点儿。等什么时候,有人接管南门大营了。你们再听从新来的将领的将令。不要擅自出战,要以守为攻。省得有人打过来,你们跟人一打,咱们损兵折将,三万变成一万五了。回头我怎样向韩老元帅交令啊?所以,你们以自保为主。我料今天晚上也不会出意外!”其实,尚师徒准知道今天晚上会出意外,故意这么吩咐的。然后,他撤了。
尚师徒认为:“这是个天赐良机。既然我手里有靠山王的军令,我接令就走,我得守我的虎牢去。当然了,临走之前,让使者赶紧带着我的书信把我要撤兵的消息告诉老元帅。”他也明白,韩擒虎一定知道自己的用意,不会怪罪的。吩咐信使:“我先撤,你再送信给韩元帅。韩元帅得到命令,他再派人过来接管。”又嘱咐留下的将官:“等办理完了营盘交接手续,你们这几位将领再自行回归虎牢关。”他吩咐得挺清楚,所以他带着大队人马就拔营起寨,早先走一步了,也就是一个时辰之前人家已然走了,那尾巴都看不见了。
留守的将领都是尚师徒的手下爱将、心腹之人,自然知道尚师徒的用意。所以,这些人把尚师徒送走之后,就吩咐士卒:“各自回营休息去吧!呃……守营的呢?该巡营巡营啊。遇到什么情况啊,以守为主,不许擅自出战!”
所以,等伍云召来了,五百骑兵往里一冲,这里面三万多人没有得到将令,不敢擅自出战,只是拿着刀枪摇旗呐喊:“杀呀——抓呀——有人闯营了——打呀——拿呀——”
伍云召一看,这些人光咋呼不进前,也明白了一个八九分——人家无心跟自己打、无心阻挡。既然如此,我又不是过来作战的,我目的不在于打在于跑啊!所以,告诉大家:“别管他们,让他们喊。咱们一门心思就往前闯!咱冲出去再说吧!赶紧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