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魏徵、徐懋功两个人的看法不一样。
魏徵就说了:“老五,不要这么乐观。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最近这两天,我们已然派人把瓦岗目前的情况了解了一下。现在瓦岗和几个月之前不一样了。那立地阎罗杜伏威进入了瓦岗。而且现在,基本上要架空翟让了。现在瓦岗内部矛盾十分激烈。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我们打探了这么多信息。那个黄君汉也被那立地阎罗杜伏威给杀了。所以,我们不能够认为现在的瓦岗还是翟让一个人的瓦岗了。甚至我们应该更多地认为是那立地阎罗杜伏威的瓦岗。对于杜伏威,五弟啊,咱们都认识,也见过面呢。你想想,当年我和三弟怎么告诉你的?我说这个人就是一个毫无信义的小人,又狠又奸,又黑又毒。你当时表示你也明白,只不过南边没有合适之人,暂时让他代管。你还曾经跟我们商量过,想培植翟让,让翟让在瓦岗立足之后扩大势力,最终将杜伏威的南边瓢把子的职务取而代之。所以,可见,对这个杜伏威咱都不放心,而且没有什么亲近感,没有什么情谊。那么现在他在瓦岗山上。您上山能说说得了翟让,您能不能说说得了这位杜伏威呢?”
“嗯……嘿!”单雄信不以为然,“我说,大哥、三哥。这一点呢,你们放心。杜伏威甭管怎么样,他也是南边的绿林瓢把子,也得归我这绿林总瓢把子管。这瓦岗山毕竟不是他的地盘,毕竟原来是翟让的。甭管他现在想不想夺取瓦岗山,那么现在瓦岗山不还在翟让手里吗?所以,现在,他还得听翟让的。他即便是有异议,也得给我憋着!难道说他还敢跟我奓翅儿不成啊?所以,各位放心,退一万步讲,他们真的不同意,那也没事儿啊,我也能全身而退。我先去探探底马。真的不同意,咱们再从长计议啊。你们说呢?”
徐懋功说:“我们想,最好是一鼓作气能够定住瓦岗。因为瓦岗地理位置复杂。翟让这么多年的经营,把这瓦岗寨打造的如铜浇铁铸一般。如果咱们这一次不能够说说他和咱们联兵,咱们不能够上瓦岗,等你再下来,他有所准备了,就咱们现在的兵马要想打进瓦岗山不是那么容易。”
“呃……那三哥,您的意思怎么办呢?”
“我的意思要两手准备。一手,五弟啊,你仍然上瓦岗山去进行劝说,最好能让翟让接纳我们。等到我们上山,我们可以同意翟让仍为山寨之主!我们也可以给杜伏威副寨主之位。那么我们呢?也当副寨主。这都可以。至于以后瓦岗山归谁领导,以后再说,咱们先这么做;另外一手就是同时咱们得做好攻山的准备。你这一上山,就等于发起了攻山的总信号了,我们就得在山外头严阵以待、秘密埋伏好喽。一旦五弟你那里事有不遂,我们就马上得攻山呢!”
“哎呀……”单雄信说:“要是强拿人家山寨,这是不是多有一些不义啊?”单雄信看看秦琼。
秦琼也一点头:“是啊,如果人家不同意,咱要硬攻山寨,确实有点有违道义。”
“嗨!”徐懋功一乐:“二哥呀,打天下哪来的那么多道义呢?咱们为的是大义而不是小义。大义者,为国为民为天下;小义者,那是为哥们儿、弟兄。咱们如果光顾小义,那么咱现在这山东义军这么多人,如果一旦没有一个落脚点,被大隋兵马一围,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咱们这‘义’字又何在呢?对不对?所以,二哥、五弟不要这么认为。咱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夺取瓦岗寨!甭管是用礼还是用兵,那都得夺取!这是咱们走到这一步的必然。至于其他,希望大家不要多虑。”
“啊——对!”程咬金说话了:“管他谁的呢!哎,现在就得是咱们的!那翟让同意,咱得上山。他不同意啊——不同意,就抢呗!那怎么的?事到如今了,想那么多,没用!”
“唉!”秦琼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秦琼他的品德,他的价值观、世界观总觉得这么做有点不仗义。所以,秦琼面带难色。
这时,单雄信又说了:“既然如此。三哥,那你就分兵派将吧,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着,咱就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