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宾手下的侍从不干了,一看,怎么回事啊?!甭管怎么也得保护张二爷呀。“呜——”往前一拥就过来扒这小伙子。
您别说,这几个成年人,又是张衡的随从,那都有点力气,都会点武艺。但是,几个人扒这小伙子。小伙子往那一挺腰,“嗯——”身子一拿架子。“哎——哎——”这几个人扳胳膊搂腰,就是没把小伙子由打张大宾身上给搂下来。再看小伙子,一个胳膊上挂着两个成年男的。腰上搂着俩。
小伙子冷冷一笑:“去你的!嗨呀——”双臂往外使劲一挣,来个黄龙大卸甲,“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把这几个侍从就给震开了。
还有几个一看不好,一伸手,“邦!”把大厅上那满堂红(就那蜡烛架子)给拿起来了,照这小伙子,“呜——”就抡过来了。这玩意是铁的呀,这小伙子不躲不行了,人家又不会金钟罩、铁布衫呢。一听恶风不善,不好!小伙子赶紧地,“啪!”不得已由打张大宾身上翻下来,躲过这一满堂红啊。“砰!”小伙子一伸手把满堂红就抓在手中,往怀中一夺:“给我拿来!”“哎,我不给!”“你拿过来!”小伙子使劲一夺,就见这个人,“噔噔噔……”不但满堂红夺过去了,连这位也过去了。小伙子一抬腿,“啪!”刚才张大宾怎么踹那店老板的,这小伙子就怎么踹这位的,一下子把这位踹到店房门外头去了。上了板儿了吗?上了板儿了,连板儿都给撞开了,“咣!”撞个人形标志,把这位撞出去了。
这时,张大宾还有其他侍从都从地上爬起来了。“哎,揍他啊!揍他!”您想,这些人都喝醉酒了,哪还有那么多理性思考?往前一纵,有的把刀都抽出来了,奔着小伙子砍过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楼上又出现几个人呢。有一个长者扒着楼栏杆往下一看:“元庆!这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就见那小伙子一听这话,激灵灵打个冷战,“唰!”往旁边一躲,这一刀走空。这位把掌一抬,“咔!”奔着使刀的前手臂就打了一巴掌。“咔嚓!”“哎呦!”就把这位前胳膊给打折了。当时,“当啷!”钢刀落地。
小伙子趁着这工夫往旁边一纵身,把姐姐护住,把小红拉住,然后拽到楼旁边。
这时,“噔噔噔噔噔……”沿着楼梯下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个长者,后面还带着两个小伙子,另外还带着几个家人,眉毛全都立着呢,“怎么回事?”
就见那小姐眼泪掉下来了:“爹爹,是这么回事。我听到他们在下面喝酒如此喧哗,我好心好意下来提醒他们一句。结果,他们对我无礼,还把小红打伤了。”
这小红您别看是丫鬟,捂着着腰,呲牙咧嘴,用手一指:“老爷!就是他们!就是他们,他们耍流氓!他们对小姐非礼!就这伙人!我看,要把他们拿住见官!”
“嗯?”这长者一听一皱眉,狠狠瞪了一眼这位小姐:你呀你呀,这一路上发生两次这样的事儿了。我从出门就告诉你,不要抛头露面、不要抛头露面!你看看,两次事件都这么危险。哎呀……我看呐,还是赶紧地——赶紧地给你找个婆家嫁了就行了!“快快上楼!快上楼!元庆,还有你,你也赶紧上楼!都、都、都、都给我上楼!都上楼!”
“哎呀!”小伙子一听,有点不干了。怎么?那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呢,正值青春叛逆期呀。一看姐姐被当众欺辱,这小伙子能干吗?尤其一看爹爹想息事宁人,小伙子有点叛逆了:“我说爹,怎么了?!是咱招人家了吗?我姐说是他们这里喝酒喧哗,刚才我在楼上,我都想下楼了。不是你一直按着不让我下来吗?如果我刚才下来,就没我姐姐这回事了。我姐姐姐好心好意提醒他们,他们居然这样。可见是一群不良之人呢!这群人如果不教训教训,那以后他们会欺负更多的人!”
这小姐也觉得自己父亲不理解自己、不向着自己,眼泪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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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者一看这情况:“行了,行了,行了!出门在外,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着我走!走走走走……回房间!”推着姑娘、拉着儿子就想往楼上拽。
真的拽上楼就没事儿了。可这张大宾找倒霉呀,被这小伙子打了,身上的衣服全被这油给油了。张大宾觉得脸上挂不住了。一把夺过来旁边一个侍从手里的钢刀,用刀尖一指:“我看你们——呜——呜——哪里走!别走!把大爷我打了,还想走?呜——拿命来!”怎么这味儿呢?啊。这半张脸都肿了,被那小伙子,你别看就一拳,一拳打得封喉了。眼睛都肿得跟铃铛似的。这后面长着俩智齿一下子全打掉了,倒也省事了,省得以后疼了。但,张大宾不干了,他哪受过这个打呀?在大兴城天子脚下,人家都是横逛啊,仗着自己哥哥的权势,谁敢惹他呀?没想到,在这个小小风陵渡被一个孩子打了,那他能干吗?抡刀奔过去了,“唰!”这一刀奔着小伙子就劈过来了。
现在小伙子被那个长者拉着呢,想拉回房间去。没想到,“唰!”寒光一闪,一口钢刀过来了。
“哎!”长者吓得赶紧把小伙子往旁边一扽。然后飞起一腿,“啪!”这一下子踢到张大宾手腕子上了。刚才,张大宾就已然被这小伙子把手腕子给拽的够呛了,再让他用脚这么一踢,“咔!”手腕这个地方就折了。
“哎呀!”张大宾一疼。这位,“啪!”脚又往下一落,一偏,给张大宾这个脸上又来一脚。“砰!”就把张大宾踢飞了。
这边侍从往上一围——老者叹口气呀,看了看小伙子:“元庆啊——”
“啊,爹!”
“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