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庆没辙,只得让大家搀扶着,(看不见呢,)摸到了中庭宝帐。有人领着进了帐内。
老将军裴仁基早就在这里了,正担心呢。一看儿子回来了,又惊又喜呀,赶紧过来:“元庆啊,你没什么事儿吧?”
“我的眼睛被迷了,不知什么东西,十分疼痛啊。”
“啊,赶紧请军医医治啊!”
“啊——嘟!”张大宾不干了,一拍虎威,“怎么着?!本总管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把本总管放在眼里吗?!没看到吗?我没下命令,谁让军医给他医治呢,啊?!”
呀,这位发脾气了!一发脾气,“唰——”众将都不敢再顾裴元庆了,赶紧地列立两旁列好了。
裴仁基不忍心松手,但也没办法呀,只得拍拍元庆,他也退到一旁。
裴元庆听了声音了,咬着牙忍着疼赶紧地一撂鱼鳎尾跪倒在地:“末将裴元庆参拜大总管!”
“嗯……”张大宾一瞅裴元庆,哎呦!张大宾心中一喜呀。怎么?就见裴元庆面色发紫,两个眼睛的眼圈儿发黑发紫,但两个眼睛有点发红、有点往外肿。嘿!张大宾一看——这、这、这是受伤了?弄不巧中毒了吧?怎么这模样啊?但心里高兴,脸还沉沉着。“啪!”一拍虎威:“嘟!所跪何人呢?”人家都说叫裴元庆了,这还问呢。
裴元庆一听,心里一翻个儿呀:“末将裴元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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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庆——哎呀……裴元庆不挺厉害吗,嗯?怎么如此狼狈呀,啊?”
“末将在两军阵前着了瓦岗贼人的道儿了,中了他们的奸计了。他们不是末将的对手,居然使用下三滥的手段算计末将。末将双眼被他们用东西给迷住了,还望总管允许让末将洗洗眼睛,医治眼睛后,再来回话。”
“啊——嘟!裴元庆啊!昨天我怎么说的,嗯?本总管怎么交代的?!本总管给你三天时间,让你三天务必拿下瓦岗寨!今天多好机会呀。我听人说了,连瓦岗寨的那个反王程咬金都亲自出阵临敌了。程咬金能有多大能耐?与你对阵,你居然在人家面前走不了一个照面啊!被人家三招把你头盔都给砍下了!真真丧我隋军的锐气,灭我大隋的威风!紧接着又上来一个什么什么齐国远,两柄纸锤把你给唬住了,后来中了人家的诡计。这怨谁呀,啊?!怨你裴元庆没能耐!怨你裴元庆不是人家对手啊!你身为大将上阵临敌,连这点儿防范都没有?你枉为先锋啊!丢了我大隋朝的人,挫伤我隋军锐气!而且被人一路掩杀,先锋营损伤被俘者将近五百人呐!裴元庆啊,这仗就这么给我打呀?就这么平瓦岗啊?我听说你的眼睛被眯之后,你光顾着自己逃命了,扔下先锋营自己逃之夭夭。像你这样不顾军队的将领,要你何用?!来呀!”
“有!”刀斧手又过来了。
“把这临阵脱逃的裴元庆给我拉出去,斩!”
“是!”
刀斧手这一次换他自己的人了。张大宾一看上一次的那些刀斧手不听自己指挥,换了自己人。上来就按裴元庆肩膀啊。
“总管!总管!”裴元庆喊了两嗓子。但喊出去了,也觉得自己怎么说这话呢?“这……唉!”裴元庆一叹气,这膀子就被人给按住了,一拧膀子往外就推呀。
“呃,总管,总管!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裴仁基老将军赶紧转出来了,撩鱼鳎尾跪倒在地。“总管呀,总管开恩呐——”
“嗯?”张大宾脸蛋子往下一沉,“裴仁基,上一次我要杀裴元庆,你就为他求情,本总管已经给了你一个面子了。今天还为他求情。难道说你的儿子触犯军规,本总管就杀不得吗?!杀一次,你求情一次。这样一来,本总管还怎样带兵?!裴仁基,今天不许你再给你儿子求情啊!你儿子大败而回,伤兵损将,扔下兵士,私自脱逃,挫动我隋军锐气!论哪一条都该杀他呀!还求什么情啊?!再有求情者,乱棍打出!把裴仁基给我打出去!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