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是知道的,阿拉喜欢喝咖啡,这不是听说先施百货有新到的法兰西的咖啡豆。”孟姨婆摆摆手,“不和你说了,去晚了就没了。”
“呸!”看着孟姨婆走开,隔壁的裁缝铺的张裁缝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还咖啡豆,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装相。”
谢若男笑了笑,径直回了自己家。
“回来了?”陶青正在看报纸,看到‘妻子’回来,起身接过菜篮子。
他熟练的从鱼嘴里抠出一个蜡丸,“没有遇到麻烦吧。”
“没有。”谢若男洗了把脸,说道,“我小心着呢。”
陶青点点头,从蜡丸里取出情报,他仔细看了,然后掏出洋火盒,划了一根洋火将情报点燃了。
“你在外面望风,我去发报。”他说道。
“嗯。”谢若男点点头。
小主,
……
谢若男就坐在门后,取了一个铁盆,一边杀鱼,一边望风。
盯着手里的鲈鱼,谢若男却是有些出神。
她想念自己的爱人方木恒了。
谢若男想起了有一次方木恒负伤,她想办法从老乡家里买了一条鱼,炖了鱼汤给方木恒,他却偷偷把鱼汤分给了重伤员,谢若男很生气。
方木恒就批评她,说她小家子气,没有革命集体荣誉感。
她气哭了,说,她不是不舍得,只是心疼他。
也就是那一次,两人敞开心扉,确认了革命恋爱关系。
不过,很快她就接到组织上安排的任务,离开了队伍上,来到上海,与陶青同志假扮夫妻。
约莫二十多分钟后,陶青发完电报从卧室出来了。
看到陶青脸色凝重,谢若男的心中咯噔一下。
“出事了?”谢若男问道。
“刚收到组织上回电,房靖桦同志,牺牲了。”陶青神情哀伤,说道。
……
浙江,杭州,瑶鼓巷。
这是一家赌档,档口门口两个大汉腰间插着短枪,正在抽烟。
毛奇龄面色晦暗,嘴巴里骂骂咧咧的从赌档里出来。
“雷老弟,这是又光洁溜溜了?”一个打手打趣说道。
“别提了。”毛奇龄没好气说道,他摆了摆手,“走了。”
看着毛奇龄骂骂咧咧,失魂落魄的走远,两人都是哈哈大笑。
这个雷启明,是一个在杂志社上班的小职员,每次一发薪水就来赌档,做梦都想着靠赌档发财。
就是一个白痴。
毛奇龄回到家,掏出钥匙开门。
刚刚进屋,他的脸色一变,直接抄起门后的木棒。
他用木棒掀开门帘,作势要进去,然后果然看到里面有人要走出来,他直接抡起木棒就要砸下去。
“雷大哥,是我。”里面的人吓了一跳,赶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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