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拘缨树散发出的全部“庇佑”全都通过拘缨木导入了自己的身体里。
这才遏制住东石村的灭亡。
他知道这“庇佑”不是好东西,可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一死去,自己被厄运缠身的时候,他的脸上出现了绝望的神情。
他找到村长,让他把所有关于神树的记载完全销毁。
在他临死前,看着丁家唯一一个还活着的祭司,也就是他的儿子,说道:
“牛皮纸……,牛皮纸你要世世代代传下去。千万不要让拘缨树吸食掉四十九个人类。如果真的无法避免,你要带着所有村民逃离这里!它会在仪式完成后,杀掉东石的所有村民。你记清楚了吗?”
下一任祭司看向丁兆兴完全被摧残的身体,含着泪点头:“爹,我明白了。”
丁兆兴颤抖地拿起那个代表祭司身份的拘缨木:“不怪它。它只是一棵树,它得到什么,只会反馈什么。在我死后,你把拘缨木同我的尸体一同埋葬。等七日后,你再挖出来,随身携带。”
“我在拘缨木上施了庇佑,它会把我的尸体当成养料饲育给拘缨。这种方法,你要世代传递下去。”
“这是祭司的责任。我们必须要平衡东石和拘缨之间的关系。”
“知道了,爹。”
接下来赵牧就看到在丁兆兴死后,祭司在夜里把拘缨木先行埋在了地下。
等村民们再挖开的时候,祭司把拘缨木捡起,一脸郑重地说道:“这是祭司用来镇压邪树的方法。你们不必担忧拘缨树再伤人了。”
自此,东石村再次重建,只是,神树拘缨的传说随着老人逝去逐渐消失,取之而来的是山上禁地和邪树拘婴。
赵牧察觉到自己的力气一点点恢复后,用尽全力从这个梦境里脱离。
他的视线再次陷入了黑暗。
“你们对赵牧做了什么?送精神病院?”
“爹,我只是觉得他从回来后疯癫疯癫的,怕他出事,让他进去治疗一段时间而已。”
“逆子!那你说说,一段时间,为什么变成了一年?是不是我今天不来,你还要继续不管不顾?”
“爹,是医生说他的癔症越来越严重了,要继续治疗。”
“那这是什么?!赵风龙插手了病院的事情,这你该怎么解释?”
“我并不知情。”
“行了,你别解释了。赵牧以后由我亲自带。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这赵家家主之位,只会是赵牧的,你滚到国外去,这辈子别让我看到你!”
“爹!”
周围嘈杂声逐渐安静,他感觉到很疲倦。
是赵丰贺和爷爷的声音。
等他努力睁开眼睛,就看到爷爷那张老脸凑到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