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烟一身黑色的女式西服,戴着墨镜从航站楼出口走了出来。
姜廷山死了不到100天,按照宁州的规矩,作为他唯一的女儿,姜慕烟需要给父亲带孝。
她是那种天生的衣服架子身材,就算是最单调的黑白配色,也丝毫无损气质。
“慕烟,这里!”
远处的接站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不停朝这边挥手。
姜慕烟摘下墨镜,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有容,辛苦你了!”
方有容快步迎上来,笑靥如花:
“有什么辛苦的,我也只是比你早到了一天。
对了,慕烟,这次还要多谢安家三少爷帮忙……”
安家三少爷,安成宇?
姜慕烟脸色一变,目光落在她身后的轮椅上。
张恪挤出一个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
“嗨,姜女士,咱们又见面了!”
姜慕烟俏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虽然已经知道父亲的死,跟对方没有关系,她对那张脸依然亲近不起来。
“有容,我有些累了,咱们先去酒店吧!”
无视了凑过来套近乎的安成宇,姜慕烟拉着方有容,出门上车扬长而去。
殊不知,被她冷落的张恪,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奶奶个熊,终于不用跟她们接触了。
这些女人,没一个省油的灯。
待久了,自己很可能会被看出破绽。
他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回头招呼山鸡:
“走走走,咱们也回家!
臭女人,拽什么拽,板着一张扑克牌脸,给特么的谁看呢!”
姜慕烟坐在汽车的后排,突然伸手抓住方有容的手腕,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确定是他吗?”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方有容却听懂了。
“九成把握!”
姜慕烟深吸一口气,身子重重丢到靠背上,俏脸上闪过一丝疲惫。
“王八蛋,骗我好玩是吧!”
方有容反握住她的手腕,脸上神色严肃:
“慕烟,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千万不能因为咱们的原因,给他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
姜慕烟重重点了点头:
“我知道,可这心里就是不舒服!”
两个人没头没尾的打着哑谜。
方有容还想再劝,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