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纯缓缓颔首，虽然只是一瞥，却让他直到现在都很难真正的平静下来。那裂隙之中的点点光彩，皆是正在发生的事情，他们互相编织纠缠，变幻莫测，一个星光闪烁便是千百年。

“其实，我一直在这些时光里流连，在你们最寻常不过的一天里，我就已经经历了千百万年…”狼赟的目光深邃无比，其中好似藏着星空。

“所以说…现在的你就是个老妖怪。”吕纯表情怪异道。

“呵呵…你这么说也是没错。”与吕纯交流，狼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虽然已经油尽灯枯，却感觉到了这一刻的自己是真正的活着。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平衡了不少，你能活这么久，死了倒也算不上遗憾。”吕纯忽然有些好奇，“你既然能在往来之景中流连，想必应该会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一切，对吧？”

狼赟没有否认，只是有些为难：“话虽如此，但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所以…”

“无妨，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种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说着，吕纯急忙摆手，“当然，我不是在说你。”

“我明白。”狼赟没有在意吕纯的话语，但还是有些失落，“不过这也许就是报应吧，都怪我那时太过年轻，竟然妄想改变终极。”

对方接下来的这句话让吕纯忍不住好奇，那摆动的手立刻停了下来。

之前狼赟曾托讹兽之口带话，说他已经见到了终极，或许让一切结束才能重新开始。后来他又亲自出现，说自己已经知道了终极的奥秘。

那时吕纯只觉得狼赟是在装神弄鬼，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听对方这句话，明显说的就是讹兽说的这件事情！

仔细想想，在自己出行之前，曾经从木逢春口中听说可惜炎凉镜已经破损，不然他们极有可能通过此物看到天地之初，甚至是一切的终极…

而就在刚刚，自己假装昏迷时，又从杀生和尚口中听到了对方与缘桦说过世间万物循环往复，一切皆在漩涡之中，我们无论在何时分别，都会在终极相见这种话语。

同样的字眼儿接二连三地出现，吕纯已经察觉到此事定不寻常！

“狼赟，终极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