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愉悦地颠了颠手里的钢管，又是抬手，狠狠砸在了一个企图偷袭祁钰的长发男手臂上。

钢管挥舞带来的风拂过祁钰的耳侧，他甚至听到了骨节碎裂的声音。

祁钰直勾勾盯着月笙，墨镜遮住眼底的晦暗阴森，却遮不住他身上病态疯狂的气息。

所有人都觉得胆寒，偏偏月笙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一样，跳到了祁钰的面前，扣住了他的手腕，踮起脚尖在他耳边道：

“快跑。”

祁钰浑身一僵。

不知道是月笙有意还是无意，她并没有抓住他带着皮手套的手，反而将细嫩的手指从袖口伸进去，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

肌肤相接，祁钰忽然甩开她的手，又顺势甩掉了手套，在月笙不开心之前，将她的手死死握在了手心。

身后是一片混乱，小混混们红了眼睛再一次冲上前来。

月笙和祁钰两人拔腿就跑！

刚刚拦着门口的光头男已经倒在地上哀嚎，他们轻而易举钻入了人群。

人群中发出尖叫和骚乱，酒吧内更是混乱。

光头男大叫：

“给老子抓住他们！抓住！”

“抓什么？”人群让开，身穿警服的几个男人走了进来。

“又是你们打架是吧。走，去警局！”

警察来了，小混混们顿时歇了气焰，垂头丧气跟在警官的身后，而负伤的光头男更是直接被抬走的。

光头男还在大叫：

“还有打人的呢！一个男的还有一个女的！不信你们看监控！”

警察当然会看监控，结果发现光头口中的这两人都带着口罩帽子，根本看不见脸，自然也不能识别出是谁。

再加上，又是光头男一伙率先挑衅，对方只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警察狠狠瞪了光头男一眼：“闭嘴！”

光头男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逃窜出酒吧的月笙和祁钰钻进了一个小巷子。

两人跑得快，现在都有些气喘吁吁。

祁钰站定，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没有动。

他另一只手的皮手套也扔了，现在他双手裸露，一只手死死握住月笙的手，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拿掉了月笙的帽子，又摘掉了她的口罩。

精致的小脸露了出来，微微发红，又带着兴奋的笑意。

尤其是那双漆黑又明亮的眼睛，闪烁着细碎的光，直直看进他的心里。

“老师，你是不是要感谢我？要是我没及时到，你被受了伤又会被警察逮到，可是很麻烦的呢。”

祁钰拿掉墨镜，狭长的双眸直直看向月笙。

半晌，他忽然笑了一下。

牵着月笙的那只手忽然用力一拽，月笙便被这力道带的一个踉跄，撞在了祁钰的胸口。

男人低头，他的口罩被他苍白的手指扯下，薄唇微启，低低的嗓音苏到人头皮发麻。

“感谢，当然感谢，不如，我以身相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