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诧然。
这方面之事,她不知怎么说。
只是当心为谁而颤动的那一刻,她便不离不弃。
兴许,是因为在她最崩溃时,是小狐狸逗她笑。
兴许,若当时逗她笑的那个人是东陵鳕或者是别人,现在的一切都不一样。
可是,事已成定局,谁也改变不了那个人是姬月的事实,不是吗?
那么久的相依为命和陪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断了的。
那一场春雪和让她措不及防的血吻,兴许是心动的开始。
又或许是厚积薄发的感情得到了归宿。
轻歌不以为然,侧过头,满不在乎的道:“谁知道呢?”
是啊,感情的事,谁知道呢。
东陵鳕哑然失笑,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家伙。
兴许,梅卿尘逃婚的那时,他甚至从未看清自己的心。
只是当得知轻歌要嫁给梅卿尘时,有一丝的黯然神伤。
然,四朝大战结束后,当他回到东陵,父王要他成亲时,他却是千万个不愿意,脑子里浮现的,竟是那个惊才艳艳的姑娘。
后来,父王突发意外的死亡,九子夺嫡,平日里和颜悦色的兄弟狰狞着面目恨不得杀了他,他精神崩溃,得知夜轻歌在青石镇后,不顾一切,逃亡般的赶往青石镇。
当看见那个姑娘时,月色下,他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懦弱和情感,泪流满面。
那一刻,他只想见到他。
东陵鳕走至轻歌面前,伸出纤细的双臂,柔柔一抱。
轻歌身体紧绷,想要挣扎,却是冷静了下来,耳边响起男人醇厚的声音,“若是那个男人负了你,来找我,尝试和我在一起,我的一生,为你而存在。”
轻歌身心震撼着,削尖的下巴抵在东陵鳕的肩膀上,睫翼微颤,她轻叹一声,将双眼闭上。
许久,她睁开双眸时,眼前没有任何一人。
适才的一切,犹像是一场梦。
轻歌摇头笑了笑,东陵鳕的精神之力,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