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乾坤很想表现他的震惊,但是不行,他得端着。
晏新安突然向莫乾坤眨了眨眼,眼珠子转了两圈,莫乾坤顿时心下一突,想到什么似的,
“不好!”
闪身来到晏新安身旁,右手轻轻一抚,拇指和食指一捏,下一刻缠绕在晏新安手指的那道红线便来到莫乾坤的两指之间。
莫乾坤看了看指尖的那道红色细线,连他都感觉到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一如当年他见到的,只不过危险程度降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禁眉头一皱,二指轻轻一捻,一道黑色的空间裂缝出现,那道几乎把晏新安榨干的红色丝线便瞬间被彻底磨灭,寻不到一丝痕迹。
晏新安下一秒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双手撑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后的阮绵绵递了一杯红袍青韵,柔声道,“慢点!”
“吨吨吨......”慢不了一点。
再来一杯,谢谢!
晏新安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真气可没法真正阻拦这绯花蚀骨毒,只能延缓,莫乾坤再稍微晚点,那毒可就真进晏新安身体里了。
就目前的这环境,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就算身边有个莫乾坤晏新安撑不过一天就得重开。
持续最大功率的真气运转让晏新安心跳如同满速引擎,温度较低的房间内,他的心跳声尤为刺耳。
过了半晌,晏新安双手撑地稍稍坐直身体,看着寒鸢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前辈,这样能否信我一次。”
寒鸢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晏新安,少年慕艾,她并不在乎晏新安对阮绵绵是真情还是假意,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相信晏新安。
但是晏新安刚刚的行为却向她展示了一些超出她认知的东西。
寒鸢轻轻捻动着手指,思量着晏新安的话。
这是一场赌博。
赌注不仅仅是阮绵绵的命,更是杏林的传承和未来。
很可能她现在的一念便能决定阮绵绵的生死。
这只是个学生,一个十来岁的学生!
一个从娘胎里出来不过才十几年的少年!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