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幽轻笑一声。

“本座到底是个活了数千年的老怪物，早之前就看得出来，你那副拼尽全力的模样，是因为有必须完成的事情。”

“而现在，你进入这座塔却是什么都没做，显然是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所以你松懈了。”

秦少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总觉得，自己和通幽的关系变了。

他就这样坐着，把关于秦家的事情，一一叙述了出来。

通幽索性也坐了下来，耐心的听完了所有。

秦少凡说完一切，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服，“那周世雄到最后都觉得大周不会覆灭。”

通幽沉默了，忽然，他抬起头，无比严肃的问道：

“那你现在，空虚吗？”

秦少凡一愣，可随即他就明白了通幽的意思。

大仇得报，那目标忽然就消失了，怎会不空虚？

可秦少凡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不空虚。”

他仰头看着上空，他只能看到吞天塔第一层的顶部，可那深邃的眼眸，好似看到的不止是这塔顶。

“在报仇的路上，我看到了太多太多，我的世界，不仅仅只有大周，这不过只是一步罢了，我还想迈向更高的山峰，去看更精彩的风景。”

通幽一愣，随即他便也是笑了。

“那不要忘记，当时机合适，放了本座。”

秦少凡颔首，缓缓起身，拍了拍手。

“自然不会忘记。”

他一挥手，吞天塔大门便是打开了来。

上一次他沉睡，更多的原因是体质在蜕变，这个过程需要缓慢的修养，而这一次，吞天塔内血气耗尽了。

他的伤势也差不多了。

秦少凡直接昂首阔步，走出了吞天塔。

……

床榻上，秦少凡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四周是熟悉的景象。

他笑了，这里是秦府。

上一次前来，他还只是在云韶华保护之下，匆匆收拾了尸体，最后只能不甘心的离开。

而这一次，他是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