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想到的是,那外乡人紧接着话锋一转,言说那救人的道士亦是自称雾隐门传人,与秦尧乃是师兄弟关系,就这么套上了一层关系后,对方卖的符水就不缺销量了。
听到这里,秦尧当即变了脸色,询问道:“那人卖的符水真能驱疫吗?”
面黄肌瘦的外乡人摇头说:“不清楚,五两银子一碗的价格我根本就买不起,所以只能拖着病躯来这里祈求免费的符水。”
“你还记得那是什么县城吗?”秦尧询问道。
“武义县。”外乡人肯定地说道。
一个时辰后。
傍晚。
秦尧来到武义县城内,却见一群人将一个柴火堆围了起来。
一名身穿黄色道袍,右脸处有一颗大痣的干瘦道人站在人群中,指着被捆绑在柴火中央的女孩叫道:“烧,烧死了她,疫病就解除了。”
话音刚落,几名站在柴火堆前的村民便触电般丢出手中火把。
“不是我……不是我!”
柴火堆中,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满脸泪痕,大声喊道。
“嘭,嘭,嘭。”正当呼啸着的火把即将落在女孩身旁时,几道白光骤然从天而降,将火把打成烟尘消散。
随后,在大痣道士与一众村民惊愕的目光中,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缓缓落在柴火堆上,落在了那女孩身旁。
看到这天降之人的目光望向自己,大痣道士心脏一颤,转身欲逃。
“拦住他。”秦尧望着那片的村民道。
村民们不知道为何要听从他命令,但还是下意识将大痣道士拦了下来。
见状,大痣道士强忍着心头惊惧,缓缓转身,拱手道:“敢问道友何人?”
“你说你是雾隐门传人,却不识得我是谁?”秦尧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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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痣道士整个人瞬间麻了:“你……你是秦真人?”
秦尧面色一顿,道:“你既听说过我名号,却识不得我本人,看来完全就是打着雾隐门的名号,或者说打着我的名号发灾难财。”
说着,他回头看了眼目光怔然的小女孩,又道:“你发灾难财也就罢了,甚至冒充我门人都不是什么大罪,可你为何要烧死她呢?何至于此?”
大痣道士脑海中飞速权衡了一下利弊,继而猛地跪倒在地,重重叩首:“真人,是我鬼迷心窍,贪心作祟,才搞出了这种事情,请真人饶我一命,我知错了。”
秦尧摇摇头:“你不是知错了,你是知道必须要认错了。不认错,不获得原谅的话,后果你承受不起。”
大痣道人:“……”
秦尧转头看向其他民众们,淡淡说道:“现在你们应该看明白了吧?这人就是一个假法师,他欺骗了你们。”
人群鸦雀无声,看起来茫然而不知所措。
突然,一名衣着寒酸的妇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强行挤到大痣道人身后,噗呲一声,将一把尖刀狠狠捅进他后心。
与此同时,秦尧清晰的听到,身旁小女孩轻声喊了声娘亲……
大痣道人死了。
他身上的财物被哄抢一空。
在这被天灾笼罩的时间节点中,死个人,和死条狗没什么区别。
民不举,官不究……
秦尧却在这座县城内住了下来,开锅煮符水,治病救人,积累阴德。
两个月后。
诸县疫病逐渐平息,秦尧的众多分身带着满身赞誉与阴德,纷纷踏上返回天台县的路途。
当所有分身汇聚一堂,融为一体后,他方才有心思取出白玉官印,查阅阴德。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区区六十多天的时间,居然收割了四万九千多点阴德。
当前阴德余额总计为:肆万玖仟柒佰捌拾玖点。
历数过去经历的所有故事,没有一个故事能达到这种成绩。
当然,在那些故事中,他也没有救助这么多百姓的机会……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福泽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