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痕迹地杀人、处理尸体、在坊间售卖人皮小像、散播‘玉面郎君’的神话、把‘玉面郎君’的人头高高地挂在携云楼上……这种种行为绝不是玉落凭一己之力就可以完成的,其中一定有‘炽凤枢’插手相助!”
经过数日悬赏,终于有位木材商人赶到县廨提供了与死者冯雾晨有关的身份线索。
“这小子,当年欠了我的赌债,下落不明,我可是整整找了他三年啊!本以为就凭他那嗜赌成性的德性,就算躲得过我也躲不过别的债主,迟早得被大卸八块,没想到他居然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还把欠了我三年的债连本带利都还上了。”
蒋沉接着问道:“除了你,冯雾晨还欠了谁的钱?”
木材商人支支吾吾,“我也不太清楚,就听说他的债主有十八个人!蒋帅你想,十八笔赌债啊,经过三年的利滚利,可早不是当年那个数目了,他居然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全还清了,你说,给赌坊老板娘当小白脸就这么好赚吗……”
木材商人边说边遗憾地摸起自己胡子拉碴的老脸。
蒋沉与白镜暗暗交换了个眼神——难怪冯雾晨在没和玉落成婚之前就一直用麻布面罩遮着脸庞,成婚之后更是换上了铁面具,原来是怕被十八路债主追杀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木材商人提供的线索对案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蒋沉和白镜交付了赏金便遣走了他。
“十八位债主,十八笔赌债……”白镜念叨着,不由嘲笑,“这人,刚把赌债还完了就死了,一天清闲福没享着……”
“十八……十八……”蒋沉无意识地念叨着这个数字,想到了什么,“对了,‘玉面郎君’的人皮画像也正好有十八张吧!”
白镜问道:“老大,你是怀疑冯雾晨的赌债和‘玉面郎君’的人皮像之间有某种必然的联系?”
蒋沉道:“不错!这两个数字完全吻合,也许并不是巧合!”
白镜想了想,又泄气道:“可是我们找遍了全城也没找到‘玉面郎君’小像的来源,更没找到手艺这么好的刺青匠人……”
“也许,我找到了……”孟得鹿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班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