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的花凤仙,表情凝固了下,然后她也不再去管被架在脖子上的无痕刀了,径直的朝着那被捆起来的队友走了过去。
见此钱满逸舒了口气,对着天学院的众人说道:“麻烦解决了。”
众人听此也是各自收手,然后围绕着楚宇聚成一团,至于那些还清醒本来打算继续出手的人都是被花凤仙喝住,之后再无动静。
而此时在花俍乡的城池处,所有尊境以上修为的人都是诡异的静止在了原地,因为他们的面前都有着让他们从内心深处感觉无力的两道虚影,他们一人是个逍遥浪子,一人一直打着哈欠。
小主,
至于两人的本体则是在一大片血色花田的上空潜行着,那其中的花朵妖艳妩媚,它们的摇曳更是有如成熟妩媚的女子一般勾人心神,其上的露水衬着那花瓣更是犹如鲜血,只是不知为何映着那花朵颇有让人一口喝下的欲望,其散发的花香闻起来让人感觉如入仙境陶醉不已。
而孕育它们的花田也是血红色的土壤。
除此之外在此工作的花农都是碎境以上的修行者,其中不乏尊境,只是他们的眼神之中已然没有多少神智,而最为诡异的是他们有些人的的后心处有着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此时他们的手中都在挥洒着血红色的物质,仔细看去那赫是自己伤口处流淌的鲜血!
“这算是什么?独特的养花手法?困懒,我们不如毁了他吧。”
“嘘,这是血红衣的地盘。”
白冽听着这话眼神一下子变得凶狠了起来,但与此同时困懒压制住了白冽,在白冽不解的眼神中继续说道。
“那些人或是是被这花诱惑自愿成为花奴、或是身负罪责却不愿承受因果被迫成为花奴,只是在他们接触到这罪孽之花时在他们眼里这花恐怕就是触手可得的倾城倾国的美人、举世无双的武学、或者终生难成的梦想,最终他们都会沉沦其中难以自拔,任由花朵通过他们的伤口在他们的心房种下种子。”
白冽听着这话眼神尽是嫌恶之色。
“而后花朵破心而出,慢慢的趋势他们用鲜血灌溉他们的后代,而他们不用担心会失血过多而死,因为那些种子在种下的一刹已然将他们改造成了造血机器,只是他们最终的结局会在那含苞欲放的血肉之花彻底绽放时揭晓,他们化作花田的养料,而那花朵化作崭新的样子行走天下……”
白冽听着这话毛骨悚然,只是他不知道为何困懒能知道的如此详尽,而在他看向困懒的眼神后,看着那仿佛能看穿世间本质的眼睛之后他有所明悟了。
最终伴着一声叹息,困懒一指白冽,白冽昏迷了过去,而后他带着白冽消失在了原地,临走之前他看了眼花田中最大最妩媚的那多血花,任由这花田继续滋生,诱惑世人。
困懒知道这不是这片花田的根源,他也知道根源到底在何处,但他没有余力铲除这些东西了,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他这次来到这里只是为了送某人的最后一程。
而白冽的实力还不够,他无法根除这片罪恶之地的根源,贸然出手也只会引火上身,然后落得花奴的命运。
能毁掉这些的人还在成长。
至于昏迷的白冽,他已经让他遗忘了这些记忆,遗忘这些会毁了他的记忆。
至于这片由血肉养成的罪孽花海,只能等着那些还在成长的人了。只是那段岁月还有几何,困懒也看不清。
但他已然见过经历过太多类似的事情了,而他不会再因为这些事情去毁掉本能变好的未来,不会再因为这些或是身怀罪孽想要求得生机,或是禁不住诱惑沉迷其中的人毁掉那些被予以重任的孩子。
他不会再犯那种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