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咱们的队伍跟日本人交手中有人受伤,是因为我们对鬼子的战斗力还并不是十分了解,这是我们今后该好好总结的地方。”
一旁的侯国政恨声道:“教导员,你就别替他开脱了。轿车里的人既然带着枪,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要我说啊,这个忙咱们就不该帮,让他们狗咬狗岂不是更好!”
说完,他又看向曹铁,目光狠狠地瞪了过去。
“曹铁啊,曹铁,我是让你下山弄点粮食的,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让你擅自出击的。你知不知道,你这种鲁莽行为,不仅害得咱们两名同志受伤,还有可能暴露游击队的目标!”
曹铁耷拉着脑袋挨训,他心里很内疚,山里缺医少药,一点点小伤感染处理不好的话,就有可能致命。
刚子和猛子都是队里的骨干,两人都是被日本鬼子的狙击步枪打中的,尽管没有伤到要害,但也需要及时有效的救治,不然即便能保住命,也得残废。
葛明勇朝着侯国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
面对一心要“包庇”曹铁的葛明勇,侯国政闷哼了一声,将头扭了过去。
葛明勇道:“曹铁,你也用不着太过于内疚。现在伤员都安置在了老乡的家里,暂时是安全的。不过,得抓紧时间找个有医术好、有经验又靠得住的医生,把他们身体里的子弹取出来。”
曹铁急道:“我已经派栓子去请人了,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葛明勇起身,将他拉到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下,低声道:“这样吧,你现在赶紧下山,拿着这张法币,去悦来客栈找郑掌柜,要一间天字号的房,就说要高一点,最好是能够看到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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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教导员!我这就出发!”曹铁接过了法币,撒腿飞奔而去。
葛明勇回到了侯国政等人身边,在原来石头上坐下,道:“这场意外的遭遇战的确暴露出我们在指挥和战斗力上的不足,刚才曹铁能够正视这个问题,这正是我们的光明磊落之处,也是我们这支队伍克敌制胜的法宝!
同志们,我们不能仅仅只看到有同志受伤,更要看到这场战斗所造成的政治和军事影响。假定轿车里坐着的人是国党军方的人,大家认为应该救还是不救?”
他故意看向侯国政,侯国政却装作没有听见,手里拿着一根草棍捅着地上的蚂蚁窝。
葛明勇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不由地淡淡一笑,继续道:“要是我的话,我肯定救!通过这次支援行动,正好可以表明我们党联合抗日的决心。
现在国难当头,民族危亡之际,我们要用我们的实际行动向国党发出‘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主张。”
副队长孙长伟道:“教导员,这些道理我们都懂,但是咱们为那帮家伙所做的这些事情、付出的伤亡,谁会知道?”
侯国政手中的草棍也停了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他迫切想知道的。
葛明勇看向众人:“大家别忘记了,虽然咱们明山游击队是在莽莽大山中活动,但从来都不是自己在战斗,在临城我们还有很多的地下党同志,在全省、全国都还有千万万万的我们的同志!”
侯国政缓缓抬起头,将草棍叼在嘴里:“你的意思是去找城里的同志们确认咱们救的到底是谁,然后再做打算。”
葛明勇知道,侯国政终于听进去自己的话了,这个搭档脾气倔是倔了点,但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不错。如果真的是国党的人,咱们正好可以借机宣传一下,到时候他们就是想装聋作哑不领情怕是也不行了!”
侯国政脸色依然阴沉:“要是军队的人还好,就怕是一群狗特务!”
白色恐怖之下,沈云海等一大批地下党成员遭到了临城调查室逮捕,生死未卜。这些事,都是侯国政陆陆续续地听下山的队员回来后说的。
他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上午官巷口处决地下党的事情尚未传到山上。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义愤填膺。
葛明勇道:“不是没这个可能!如果是特务的话,我们能做文章的地方就更多了!”
包括侯国政在内的人都是不解,齐齐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