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通州日军已达千余。
硝烟味越来越浓了,只是西浦一马期待的枪炮声还迟迟没有到来。
井口雄一郎道:“西浦君,你抓紧时间去沟通联系货物的事情,张国玺的事情我安排人去办。”
西浦一马连连点头:“有阁下出马,这件事肯定就没有问题了。井口君,最近我找了几个漂亮的艺伎,年纪都不大,什么时候您有空,可以到我那里坐坐。”
西浦一马在租界内拥有不少产业。
在酒精的作用下,井口雄一郎也没有了以往的矜持,眸子中淫光一闪,两人相识哈哈大笑。
“来,西浦君,我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井口君,我敬您!”
……
“再快点!”坐在车车上的张国玺不断地催促司机,奈何此时时间进入了下午,大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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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司机不住地摁着喇叭,可汽车的速度仍旧是提不起来。
张国玺满头大汗,出事的是他的外宅,宅子里住着他最心爱的女人和儿子。
早年间,张国玺加入帮派后,全凭着两个拳头打天下,但仅凭拳头未必会有出头之日。
为了在帮会中取得一席之地,他娶了一个比自己大五岁的女人,全因为这个女人是帮会一名长老的女儿。
但是好景不长,没等张国玺站稳脚跟,老丈人便撒手西去了。
正所谓人死灯灭,没有了后台,张国玺在帮会中举步维艰,后来还是因为在抢地盘的时候表现突出,才入得上一代帮主的法眼,一步步到了现在的三当家的位置。
他和那位原配夫人原本就没什么感情,老丈人去世之后就更加冷落人家了。
不过,张国玺还算是要面子,起码原配的名分还给人家保留着,每月的月例钱也不曾亏待了她。
只是,没有了束缚,张国玺不仅仅在外面花天酒地,还养起了外室。
现在这个外室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原本是个戏班子的担角儿,人长得漂亮,身段又好,一来二去的被张国玺看上了,直接接到了宅子里。
不久后,女人给他生了个又白又胖的儿子。中年得子,把张国玺高兴坏了。
到了外宅,张国玺推开门就下了车,负责保护母子二人的手下疤瘌眼早就在门后候着了。
“三爷,您回来了?都是小的无……”
“啪!”张国玺还没等他说完,就扇了一耳光。
疤瘌眼捂着火辣辣半边脸,一句话都不敢说,保护小夫人和小少爷不力,是他的失职。
“人呢?”张国玺怒气冲冲的迈步进门,院子里站了不少他的手下,此时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儿也不敢出一下。
“三爷,您可得为我们娘俩做主啊,我看他们是想要我们娘俩的命……”张国玺刚走进了房中,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就扑了过来,在他怀里哭得是梨花带雨。
被女人这么一哭,张国玺先是骨头都酥了,随后胸中的怒气简直要破胸而出。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女人,才迈步上楼,直接来到了事发地点,也就是二楼的卧室。
洁白的床单上,一大片斑驳的猩红血渍,床上还有一只被割断脖子的大公鸡。
公鸡的旁边,有一张白纸,上面用鸡血写着六个大字——
“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