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大部分是对的……”
没想到的是,面对更加细致严重的指控,凯莉反而没有延续之前的状态,而是一下平静下来,甚至果断承认了。
“我确实带着创伤过来,甚至到现在为止,都不确认自己为什么会看到那些……”
“南希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多次邀请我过来散心,我在修道院待了一段时间,觉得无聊就接受了邀请——这些都对,但有关键的一点,她的精神确实存在问题。”
凯莉盯着付前的脸。
“你去南希那里的时候,她是不是把自己房间搞得密不透光,躲里面不敢出来?”
这都知道?
付前点点头。
“是的。”
“所以南希是怎么解释这行为的?”
“她告诉我外面天上的流光非常危险,甚至某个时刻里面会睁开一只眼,让被注视的人发疯失去理智。”
“果然。”
凯莉冷笑一声。
“她的一位病人也是这么说的。”
“谁?”
付前一下来了兴致。
“户岛志贵。”
居然是那位坚称自己没病的仁兄吗?
对于凯莉的答桉,付前很自然的回忆起义正辞严的志贵兄。
“那位也表示天上会睁开一支眼?”
“比那要严重,他甚至还能听到无法言喻的声音,表示一直饱受折磨,脑袋都要裂开。”
凯莉从满桌子的病例里挑出一份拍了拍。
“哦,我能看看——”
“不能。”
不愧是师出同门,这两位的职业操守同样坚定。
“理解。”
付前也没有强求。
“所以,现在你还觉得她没有问题?”
凯莉见状冷笑一声。
“没错,这确实是南希的诊所,然而我待得无聊,主动跑来帮忙时,却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儿。”
“一开始她还不承认,后来被我点破后直接濒临崩溃,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她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