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十岁的菲尔兹奖得主,尽管已经过了学术生涯的黄金时期,但对于人生来说,才走到了一半,未来还有很长的路可以去绽放属于她的光彩。
然而现在,不到小小的一平米,就将封印她的所有。
这让徐川想到了前世的自己,近乎同样的年龄,有着同样的未来,但幸运的是,他还能重来一次。
......
送完米尔扎哈尼教授,徐川正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女生找到了他。
“请问您是徐川先生吗?”
“是我,请问你是?”
徐川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拦住自己的女生。
“您好,徐川先生,我叫梅斯菲尔德·格温,是玛丽亚姆·米尔扎哈尼教授的学生。”
和米尔扎哈尼教授一样,留着一头短发,有些英姿勃发的女生朝着徐川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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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格温小姐,请节哀。”徐川伸手轻握了一下,接着道:“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很感谢您出席老师的葬礼,这里有一封信件,是老师让我交给您的。”梅斯菲尔德·格温递过来一封并不算很厚的信件,交到徐川手中。
徐川很是惊讶,看着梅斯菲尔德·格温疑惑的问道:“你确定是给我的?”
梅斯菲尔德·格温点了点头,道:“如果没有另一个叫做徐川的人,且证明了weyl-berry猜想的话,那就是您了。”
徐川捏着信件,一时间有些迷茫。
他不记得自己和玛丽亚姆·米尔扎哈尼教授有什么关系。
两人甚至仅仅只见过一面,是在普林斯顿交流会的时候,甚至都没能聊上几句话,为什么米尔扎哈尼教授会留下一封信件给他?
不过这会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确认对方没有给错人后,徐川将信件揣在了手里,感谢道:“麻烦你了。”
“这是我分内之事,我先走了,老师离开,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梅斯菲尔德·格温微微弯腰,而后转身离去。
至于徐川,则带着信件,也带着疑惑回到了酒店中。
好奇的拆开信件,里面有着两份文件。
最表面的是一封信曳,用标准的信纸写的,只有薄薄的两张,而下面一叠,徐川粗略的过了一眼,看上去似乎是稿纸?
目光重新回到信曳上,徐川看去。
“你好,徐。”
“很高兴你能收到这封信件,但你看到这封信件的时候我应该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在去年的普林斯顿的交流会上,没有亲眼目睹你的报告很让我遗憾,但后面在看完你的报告视频后,我受益良多。”
“weyl-berry猜想的弱化形式证明和你在普林斯顿舞台上的weyl-berry猜想的报告非常优秀.......”
“........,长话短说,我给你留下这封信件的原因是,在你的论文和报告中,我看到一些全新的方法与知识,并将其记录了下来,并做了一部分的整理,就在一并交给你的信件中。希望它们能给你带来一些帮助。”
“遗憾的是,在做这些整理的时候,我查到了乳腺癌晚期,已经没有多少的时间了,不然我可以将其做的更完善一些。”
“听说后面你将xu-weyl-berry定理拓展应用到了天文学领域,可惜我正在接受化疗,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去看那些论文了。”
“不过我相信......”
“.......”
“算了,就说到这里吧,再唠叨下去,恐怕就真成了一个老太婆了,希望你别介意。希望稿纸上的那些东西能给你带来一些帮助。”
【玛丽亚姆·米尔扎哈尼。】
读完玛丽亚姆·米尔扎哈尼教授留给他的信件,徐川坐在哪里良久没有动弹。
漫长的时间过去,他终于抬起了头,长吐了一口胸中的浊气。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只希望他能从米尔扎哈尼教授留下的稿纸中的获得足够的知识,以此来完成她的遗愿和希望。
将信曳小心的折叠好,徐川拾起稿纸,认真的看了起来。
一位菲尔兹奖得主临终前特意遗留下来的稿件,里面蕴含的是她生前没有完成的工作,值得任何一个人去慎重的对待。
从第一页出发,徐川在酒店的房间中坐了足足五个多小时,直到深夜,才完整的将这几十页稿纸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