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实质的响声。
镰刀只差一尺的距离就能——轨迹凌乱地旋转着落入黑暗。未原向前的力道也戛然而止,如同隔空受到重击般,他朝着来时的路线倒飞,只能睁大写满难以置信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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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也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黑雾被砸穿出一个裂口后,那能摧毁砖房屋瓦的重锤和简行用灵魂织就的网相撞,文秋君的表情一直维持着她贯有的冷酷,她的灵魂泛着血色的红光。那网弹性极佳,锤子堪堪停在简行的鼻尖前。从简行的视角看,他全部视线都被放大的锤子占据。
只维持三秒,白色的网便承载不了这过高的负荷,丝线根根崩断,好在简行完美地利用这三秒扯着梁文敬迅速后退拉开距离,他们才不至于被反派的一锤子打成团灭。
“这女人变得忒强啊!”
如果简行还是活人,脸色一定也会变得和现在死后一样苍白。同时存在的还有惊恐,他甚至无暇向受到重创的未原投去一瞥。
梁文敬急言厉声说:“文秋君,你真的觉得你所做的事能给你带来快乐吗!?”
“你要问我吗?我的回答……上次你不是听过吗。”文秋君露出一抹吝啬的笑意,她冷眼看着地面,或许是在看手里锤面磨损严重的锤子,“看着别人在痛苦中无力挣扎的乐趣哪能有尽头,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会告诉你和你那优柔寡断的父亲,文秋君不会在已经作出选择的路上回头。”
“你的倔脾气用错了地方。”
而远处未原勉力站起来,身上沾着自己的血和灰蒙蒙的尘,昨晚早晨还干净的长衫不仅变得脏污,还有多处破损。他隔空抓取镰刀,黑色的雾气再一次涌出他的身体。
“梁子。”
不远处,文秋君的声音终于和她的作为一样变成魔鬼了,她竟然用梁文敬小时的名字称呼他:“听妈妈的话,把你怀里的陶罐砸碎。”
金环大刀铮铮作响,刀尖直指文秋君:“梁子?只有父亲还能这样叫我。至于你,我这没有血缘关系并且和魔鬼为伍的母亲。你大可直呼我的名字梁文敬,再把你的绝情和冷酷从你伪装的面孔下拿出来,然后用你手里的锤子杀了我。否则……这个罐子,呵呵。你休要肖想。”
“看来不死一次你是不会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