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莲白了王艾一眼,在王艾回到卧室坐在电脑前准备最后一次观察关于他和伦敦奥运的网络舆论时给他倒了一杯牛奶放在手边,然后也坐下道:“按理说你是个大资本家的孩子,为什么懂得这么多工人阶级的斗争方法?”
“正因为我是大资本家的孩子才懂啊?”王艾笑哈哈的道:“不研究无产者的剥削者,还是一个合格的剥削者吗?你看人家周扒皮,为了多占无产者的劳动时间多努力,方法也很巧妙么。”
许青莲捂住脸;“你埋汰起自己来真卖力气,有本事你跟王叔和艾阿姨说。”
“跟他们说怎么了?”王艾反问了一句,突然语气低沉下来:“无论我心中怎么想,现实里我终究是个剥削者。要不经常的埋汰一下自己,我真怕被资本改造了人性,最终站到了人民的对立面上去。”
许青莲看着王艾,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背:“别人像你这么成功,每天不知道多潇洒,偏偏你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担心那个的。”
“嗯。”王艾一口喝干了牛奶,随手关上电脑:“我们家啊,根基太浅,发展太猛,就像一个独腿巨人,看着凶,弱点却太明显。这些年你大概也注意到了,那么多上榜的富豪最后没个好下场,有好下场的也没个好评价,我们不多想一点不行啊。”
说到这,王艾起身拥着许青莲走向床,随手关了各种灯,拉了拉毯子盖在两人身上,还长身出去把窗户推上,然后才躺下道:“青莲,咱们家都是从下边上来的,战战兢兢虽然让人耻笑,但你腆胸迭肚也一样叫人耻笑。我们家上边有什么?就有两个烈士,还不是正规部队、是游击队的,还不是战斗人员而是交通员,而且是老百姓当中的交通员。所以你看?不管我们是怎么拼搏的,在人家眼里都是暴发户、走了狗屎运。我们宁可叫人瞧不起说我们没胆量,也别叫人当成眼中钉使劲琢磨。”
“可是我看万达王总的儿子挺那个、那个什么的呀?”许青莲翻了个身,枕在自己的小臂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王艾:“以前我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去年那个汪什么来着、诶你知道吧?他把那个什么4s……”
“大S……”
“你果然知道!”许青莲揪着王艾的鬓边的头发:“你看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