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外人看来,他们喝的只是刚才打的井水。
“怎么样了?婶娘。”贺夫人拍着妇人的背,轻声询问。
“身子舒服多了。”贺家婶娘长长舒了一口气,“你们也喝点。”
见她喝了两口那药之后,说话都有力气了,贺海舟夫妻俩也就放心了。
贺家小叔跟父亲一样从武,进了军营,那时圣人也信任贺家。
可早些年,贺海舟尚且年幼时,小叔便死在边疆,贺家上下对婶娘十分尊敬。
大家谁都没问热水和药是从哪来的,一直等到夜深人静,没了旁人的窥视后。
贺海舟小心地把保暖衣拿出来,让原先没有的家人摸黑穿上。
也是这时,才有人问,“你带回来的东西,是谁送来的?”
这种地方,还能有药和驱寒的姜茶,还有那些从未见过的食物。
尤其是现在分下来的砖块似的硬饼子,说叫什么压缩饼干,好吃又顶饱。
就连驿站的管事都弄不来这些东西,想也知道绝对是有人在背后帮助他们。
可京城里大家都知道,贺海舟触怒圣人,贺家被厌弃。
多少人跟躲瘟神似的避着他们,谁还敢送这么多东西来。
太子那边一举一动都被盯着,他若是敢帮贺家,就正好让人抓住错处。
也只能在他们刚离京时,暗中帮一手。
贺海舟叹了一口气,“来的人没明说,但我心里有数了。”
他没有说出那间铺子,并非不信任家人,而是那间铺子太离奇。
第二次出来,就真的找不到门了。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一位堂兄弟叹了声气,“没想到,还有人愿意这么帮贺家。”
送到他们的东西,都是极好的。
贺海舟看向京城方向,他的精神状态比起刚进铺子的时候,显然好了一大截。
夜晚驿站里寒风瑟瑟,冷气顺着破洞,往里钻,流放队伍中的犯人,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