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摸气咻咻地瞪着军师,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瞪着瞪着发觉说不出来:好像也有点道理?虽然足球运动从旁观者立场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鄙视链,但就从业者的角度并没有什么规定的玩法,上三路也好下三路也罢,爱怎么地随你,一定要说的话,从竞技方面,足球的内核本来就是追求限制和反限制。
“他整得你不能起高球,对他也是一般。更重要的是,足球不会因为场地条件的限制而被亵渎。比如说有的球场没有划线,有的连门都没有就地摆了两个砖头,更有甚者,就在硝烟弥散的瓦砾堆里,只要它是足球,而且正在进行中,就无谓亵渎。”
扒了摸陷入沉默,看着正由两路纵队合成一排的25人。
双方先发队员开始向场边观众挥手致意。
现在可以确定,十米层高缩减成五米后,比赛场地已经成型。其时,列队仪式完成大半,再有改动,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亵渎足球。
这不知该说是球场还是景点遗址的所在,照明还是如昨天踩场时那般晦暗。空地上摆满了马扎,都有主,坐的满满当当。鹤立鸡群的是独立的公务员大人——没准文山乡只有这一位大人。
乡长混在群众里,整体上不分贵贱,本来衣饰上就看不出高低,倒是如出一辙透出旧世界的风味。
群众的纪律性极高,开赛前这段时间,十分安静,在氛围上感觉是真地把足球比赛当成一门高雅至极的艺术来欣赏——明明这即将开始的比赛在足球这个领域内都算是相当低级的。
球迷们的高素质搞得草队交头接耳的声音都不敢太大,随便吐槽两句,索性住口。就连田崆倜也闭上他的大嘴,专心拍照。
主裁要求双方交叉握手。
队长是花猪,他领头先从杵在中间的主裁握起,然后依次是两个助手,兜阳的队长等等。
今天草根没有派队穿的是科洛科洛山寨红,重点在兜阳穿了一身黑。加上他们队员的肤色也偏黑,配上这精彩的照明,比在浓雾中比赛还具体,远一点的队员完全隐没在黑暗中。
扒了摸隐约有些不详的预感,只是在心里觉得这还不够:又不是打架,终归还是要靠脚下说话。我信你们脚下能踢出个花来?
卫佳皇隔着花猪还有好几个人,他握对方队长的时候,正好把对方来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