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姨太太如今骨瘦如柴,被按在墓前,身躯在微微颤抖,不敢抬头看关夫人的墓。
关景崇对墓碑说:“您行善一辈子,对谁都以诚相待,最后却被身边的毒蛇咬了一口。”
听到这话,姨太太终于看向墓碑,想起当初进入关家,关夫人虽与她不亲近却没针对她,衣食用度也不曾亏待,暗自咬牙,突然磕头:“夫人,我被蒙了心,居然忘了您对我的好,我恶毒,善妒,我对不起您。”
呜呜哭着忏悔,仿佛终于知道错了。
关景崇淡淡道:“儿子让她多活这么多年,现在就让她下来给您陪葬。”
姨太太豁然抬头:“你要杀我?”看着他冷漠的神色意识到关景崇真的不会放过自己,终于崩溃,“你凭什么杀我,你娘哪里对我好了,她根本就瞧不起我,处处防备我,管家的事从不让我沾手。”
她不甘心,“凭什么我明明不比她差,却只能当姨太太?还有你,外人都道你对我们母子仁意。可你何曾真心待我们?”
“你将我扔在蓉城,每年每月只送些破烂衣裳和吃的过来,给的银子也有定量。”
“还有你弟弟!”
“你若真心将他当兄弟,就该让他与你一样当个实权的官,可你压着他,让他出国留学回来当个教书先生!!将他教得只会风花雪月,脑子里没一点正经事,你就是故意的,你根本不想让他练出本事。”
关景崇和林芝都有些无言以对,关骏章如今全是他自己选择,关景崇可从未插手。
他冷笑:“出国是关骏章自己要求,至于他在国外学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
“至于你说我不让他拿实权,呵,以他那个本事,能干什么。”
姨太太见他明目张胆的瞧不起儿子,无比愤怒,关景崇眼神冰凉:“就凭你,也配和我母亲相比?”至于说什么管家权,那是他母亲做惯的事,凭什么交给她,哪家会把事交给一个妾。
何况以她的本事,还有个吸大烟败家的弟弟,那些钱给谁还不一定。
懒得再听她狡辩,不过是恶人自认自己委屈的诉苦罢了,吩咐道:“把人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