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天。

“师尊，我恢复记忆了……”

烈天帝落后夜玄半步，他直言了当。

夜玄微微颔首道：“我也恢复了一些记忆，去帝陨纪?元见到了你。”

烈天帝眼神中满是沧桑：“二妮子他们都不在了。”

夜玄揉了揉眉头，轻声道：“等你重回巅峰之后，大可以去岁月长河走一趟，将她们的真灵从中捞出，重新轮回即可，届时我陪你去走一趟地府。”

烈天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神逐渐平静：“师尊可记得葬帝之主是谁？”

夜玄摇头道：“记忆中没有她。”

“她不是你的敌人。”

烈天帝叹了口气：“当年我们那些师兄弟，所有人都想着把你从葬帝旧土彻底拯救出来，去了那个地方才知道，那个葬帝之主真他娘的变态，完全打不过的，前阵子我觉醒记忆，才知晓她不是你的敌人，她是你的故人，她一直在等你。”

夜玄听到这番话，并没有太多意外，他之前就有过这样的猜测，沉吟片刻，夜玄看着烈天帝：“这番话是她告诉你的？”

烈天帝摇了摇头，轻声道：“是徒儿自己看到的。”

夜玄双手负后，目光幽幽：“我甚至怀疑葬帝旧土是我自己布的局，只是我现在还想不起来。”

烈天帝张了张嘴，摇头失笑道：“正是应了当年那句话，所有人对师尊的高看，其实都是小觑。”

夜玄却是有些忧郁：“只可惜我自己想不起来啊。”

“迟早的事儿嘛。”

烈天帝耸了耸肩，倒是显得很洒脱。

在师尊面前，不用顾忌那么多。

夜玄也是露出笑意，轻声问道：“你那些师兄弟，都见过了没？”

当年为了他闯入葬帝旧土的人，可不仅仅只有烈天帝一人啊。

烈天帝微微颔首道：“大师兄他们都在那个地方，不过他们应该还未觉醒记忆，依旧在沉睡当中，葬帝之主一个人都没杀，让刨沟老祖把他们埋起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说葬帝之主很可能是师尊的故人。

不然他实在想不明白葬帝之主为何会这么做。

“那个地方暂时不去了，去了她也不会跟我说什么的。”

夜玄摇了摇头，随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烈天帝，“你有没有兴趣重掌逆仇一脉？”

烈天帝闻言一愣，咧嘴笑道：“师尊这是打算主动出击，征战天外了？”

夜玄神色平静，缓声道：“我需要消化一些东西，但既然黑暗已经逼近此地，我们对天外若还是一无所知，届时会处于很大的被动当中，永恒仙界之外有九域，九域之外有什么，一概不知，这些事情交给你去办。”

烈天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中闪烁着一抹抹猩红：“徒儿自然是没问题，不过这次要多带一个人。”

夜玄注视着烈天帝左手食指上的血纹戒，呢喃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