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此人,单斌忙收敛心中犹豫,把臂而行,将他带至书房,掩起房门,方才开口:“高登来了。”
这人似听闻过高登之名,当即笑道:“哦?是那高廉的兄弟?那不是正好,唤来一道,大家把酒言欢,岂不美哉。”
“他率四千巡守军,并未禀报,现已距雁北城只十里之遥。”单斌忧心忡忡,如
实告知。
只一眼,这人就瞧出单斌所虑为何,并不惊慌,笑道:“单大人,慌什么,莫说此刻十万雁北军已是你麾下之兵,便是雁北城中万余守城士卒,也非是他四千巡守军能匹敌的。”
见单斌眉眼忧愁不解,继续开解道:“更何况,高登这种纨绔,若非我主看重他那位兄长,这种草包,又岂能容他。”
单斌心中有苦难言,这人所言确实不错,自己的确已是现在雁北城中官职最高将军,十万雁北军暂受自己节制,可自己没有皇令,军中诸将虽听军令,可若真要依面前这人所求的大开雁北之路,别说诸将能否听令,便是这十万儿郎,恐也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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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近日京中传来的消息,单斌更是担忧,向面前这人再开口道:“上...上使大人,近日,江霖城中传来消息,范相他...”
“这事我也有耳闻,不仅是范谋,还有你们那短命太子,不也死在鬼魅手中了吗,这对我主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这人面露喜色,悠然开口。
“这...我担心,高登此来...”单斌面色更是难看,本想依背靠范谋,可趁机坐上北境统将之位,这才应下了范谋暗通北晋之令。
可没想到范谋一死,自己在京中靠山已失,此番且不说北境统将,便是这暗通北晋一事,一旦泄露,会是怎样一种下场。
北晋密使瞧见了单斌眼神中的惧意,知他心中已
是摇摆不定,冷笑一声:“怎么,单大人是担心高登此来,会将你统将之位抢走,是不是想着拿下我这个北晋密探,好去邀功?”
单斌被密使勘破了心事,带着些许慌乱,忙抱拳行礼道:“单某不敢!”
“最好不敢,提醒指挥使大人,你我这多年来的书信往来,我已遣得力的人小心收好,一旦出了什么意外,那些带有大人印信的书信就会出现在...”
北晋密使之言尚未落音,就见堂堂雁北指挥使大人已是跪于身前,再无掌控雁北一切,春风得意之姿:“密使大人放心,单某定当竭力而为,只是...”
密使见了单斌此番模样,甚是满意,笑着扶起单斌,接过话来:“只是高登此来,却让你忧心是吗?放心,范谋已死,那高登兄弟便没了用处,这对单大人来说,可是一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呐。”
单斌刚定下心神,听得北晋密使此言,不禁疑道:“上使此话何解?”
“范谋能坐到齐云右相,可不仅是靠着所谓的从龙之功,他能坐上右相之位,单大人就如何坐不得?”北晋密使目带笑意,望向单斌。
单斌虽已官至指挥使,但却只有匹夫之勇,仅是这抛出这诱惑,就将单斌牢牢吸引,不由把住晋使手臂,呼吸急促道:“大人所言可是真的?”
“那是自然,所以在下才言,范谋之死对单大人来说,乃是机遇,与其在乎齐云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