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烟袋锅此言,少年将自己与二人分别后,将军夜宴、通古轩遇袭并药坊灭口之事,详说与二人,又将通古轩中所遇金刀门高手与先前纠葛道明,两人听闻皆惊。
“原来如此,没想到那些贼人匪首居然不曾逃离北地,竟就隐藏在雁北城中,这么说来,通古轩便是匪贼巢穴?”
“不错,眼下雁北局势将乱,明日就是军例之力,我与福氏两位将军已商定...想请江姑娘与尺信大哥去寻孙将军,引城外三路巡守军入城,万一单斌真的铤而走险,咱们要保住雁北不失。”少年将心中设想如实相告。
江凝雪微微颌首,少年之言确不错,若能引军入城,不仅能震慑单斌,更能保百姓不失,但从少年语气中也听出了些许端倪,当即开口:“那你呢,不与我们一同出城吗?”
“我的留下,一来是军例之日,我要暗中在云来客栈外守着,万一巡守军未至,单斌就要先行动手,我能抵挡一阵,二来无论是何季下落还是那匪首,我还想今日查探一二。”
见江姑娘还欲开口,顾萧止住她语势道:“江姑娘,事不宜迟,趁着眼下雁北城中正乱,咱们去寻孙将军,设法出城。”
见了少年眸中神色,江凝雪知他心意已决,当即不再多言,顾萧回首望向榻上依旧酣睡的女娃,睡得震撼,不忍吵醒他,当即从房中寻来纸笔,留书一封,言明让小豆子在客栈中等待自己归来,塞入榻上被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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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不再多待,轻推窗瞧见窗外街面在雁北军士卒的尽心维持下,已渐平静,当即翻身而出,各运轻功,往雁北城南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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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北南门之下,孙偏将正率本部士卒从城中返回,折腾半宿,一众士卒皆已疲惫不堪,尽管如此,却无人抱怨,他们从军入伍,为的便是保境安民。
“明明已封了城,竟没想到,那平平无奇的通古轩竟会扯出如此事端。”一伍长在马背之上低声向着身旁校尉开口道。
校尉亦是紧锁眉头,向伍长比了个噤声手势,示意引军在前,默声不语的自家将军,低声开口道:“没瞧见咱家将军那样子吗?在他心中,视百姓如子,今夜所见,最好还莫要随意提起,且看咱将军如何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听说此事已惊动了单将军,却不知为何迟迟不见单将军军令。”伍长低声开口。
校尉平日里与这伍长关系甚密,见其发问,为其解惑道:“我听人说,单将军本是下了军令,严查通古轩,但却被一个人阻住了。”
“什么人,能劝住单将军?”伍长好奇心起,轻声发问。
校尉轻摇头,正欲开口,却见前方引路的孙将军勒马止住前行之势,回首喝道:“都瞎嘀咕什么呢,再有妄言者,军法论处。”
这一声喝止,果然奏效,伍长也好,校尉也罢,无人再敢多言,只噤声前行,不再多言。
校尉见孙偏将似有心事,当即拍马上前道:“将军可是因昨夜通古轩之事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