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初扭头看向地上死去的几个丫鬟婆子，也面生的很。

婉初心头起了疑心，渐渐往后退了一步。

那妇人急急忙道：“你自然不认识我的。我夫君是冀州姜氏的四房老爷。”

四太太？！

眼前人便是茯苓口中的那位四嫁人夫的四太太？

婉初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看向她：“你，你有什么凭证能证明，你是我四婶婶？而且，你若是我四婶婶，又怎么穿着管事妈妈的衣裳？”

遇见了自家人的姜高氏渐渐放下心来，慢慢找回了理智。

“过些日子便是婆母的寿诞，我和你四伯伯是从灵州回来，专门为婆母拜寿的。”

婉初这才点点头。大太太之前叫自己做绣品，就是为了府上那些回来为祖母拜寿的女眷们的。

眼前这妇人，说的倒是对得上。

“这衣裳也确实不是我的。”说到这儿，姜高氏红了眼圈。

“婆母寿辰，我和老爷自然也是要从灵州回来拜寿的。只不过，你四伯伯前两日染了些寒气，有些发热，在驿站休息了一日，叫我先行回来。”

“今日刚进冀州，听闻翠微寺求...求签极其灵验，所以先带着家丁丫鬟婆子上山求签。”

说到这儿，姜高氏的脸上露出惶然之色：“谁知道，竟然会遇上山贼...”

“我身边的大丫鬟早就嫁了人，做了我身边的管事妈妈。她一见外头有山贼，便叫我不要出声，在马车里和她换了衣裳和钗环。她扮做我的模样，准备和山贼们交涉...”

姜高氏想起之前那一幕，她的丫鬟不过才说了几句，就被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拽着头发拖下了马车。

想起那大汉满脸的油光，带血的尖刀，又想起她那丫鬟看向自己，明知赴死的眼神，姜高氏忍不住哭出声来。

那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说是丫鬟，其实和闺蜜也相差无几了。

婉初也沉默了。

都是刚刚经历过生死的人，香杏那时候义无反顾的跳下马车，其实也是带了死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