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八妹妹回来了一般。”

提及八小姐姜伊初，在场的几位主子脸色各异起来。

姜老太太眼中露出一抹哀伤，大太太脸上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

婉初则又悲伤又惊疑。

她实在没想到，娴宁居然敢这么直接地提及她的姐姐。

那日她送了姐姐的旧书《西厢记》给娴宁，娴宁收下书的第二日，就传出二小姐病又加重的消息。

婉初便认定了，当年姐姐香消玉殒的事儿，娴宁定然也知道了些什么。不然，一本旧书而已，再怎么睹物思人，也不会一夜之间病得又下不了床。

若是这件事儿还不能确定，从后来，娴宁费劲心力收买茯苓，又送来碧桃这个探子，叫人散播谣言。

诸如种种，婉初更是断定，姐姐的死，娴宁一定和大太太一般，做了那背后的推手。

若说大太太是亲手断送姐姐性命的刽子手，那娴宁，则是那个，亲手把死亡之绳结套在姐姐脖子上的人。

可娴宁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柔柔弱弱的提起姐姐。

她怎么敢？她怎么有脸提及当年的好姐妹？！

姜老太太和大太太还想再劝，听见这话，纷纷沉默。娴宁脸色哀伤，低低道：“当年我与八妹妹一见如故，同吃同住，大姐姐都有些生我的气。”

“可谁知，八妹妹得了急病去了，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这在我心中始终是个遗憾。”

娴宁看向婉初，眼神真诚，语气真挚：“祖母，母亲，我想上天是在补偿我的。和八妹妹一母同胞的九妹妹回府了。我本想着好好亲近一番，可无奈身子一直不爽利。”

“上天终究怜惜我，九妹妹一回府，我身子便渐渐好了。我就一直在想，会不会是八妹妹借着九妹妹的事儿，在天上保佑着我。叫我快些好起来，好和九妹妹多亲近亲近。”

一番话说得大太太看向婉初的目光，瞬间变得尖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