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一黑。
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咻的一下就被扯进了无尽的黑暗里。
身子轻飘飘的,感觉不到手脚在哪,只剩下脑子里一团浆糊在疯狂旋转。
也不知道在这片黑里飘了多久,好像只是一瞬,又好像过了几个世纪。
突然,眼前亮起了一片诡异的绿光,跟穹顶上那些要死不活的绿光点一个德行,但亮堂多了,能看清东西了。
我发现自己还站在那片圆形空地上,但视角怪的很,像是飘在半空中往下看。
身体动弹不了,连根手指头都指挥不了,纯纯的旁观模式。
下面,那口大黑棺棺盖已经彻底被掀开了,斜斜的倒在一边。
棺材里头,黑雾缭绕,跟开了干冰机似的,就是这黑雾冒着股子能把灵魂冻住的阴寒之气。
一只手,就我晕过去前看到的那只,穿着跟我一模一样的衣服,袖口带着同样裂口的惨白爪子,突然搭在了棺椁边缘。
接着,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同样也干枯的如鸡爪。
然后,一个脑袋,顶着我的脸,缓缓地从那浓得化不开的黑雾里探了出来。
那个我,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