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包子的电话,我心里就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
信?还直接塞到药王观?这年头谁还搞这套?
脑子里把认识的人过筛子似的过了一遍,也没理出个头绪。
跟吴老二打了个招呼,我立马买了最近一趟去津沽的火车票。
颠簸了一路,总算到了津沽。
我风风火火的赶到药王观,一进门就看到包子,闫川和八爷在逗丁一,见我来到,包子立马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信递给我。
“果砸,给,就这玩意儿,神神秘秘的,说不定是你哪个姘头给你写的情书。”
我接过信封,入手很轻。
确实如包子所说,信封上除了一种略显僵硬的字体写着吴果亲启四个字外,一片空白,连邮票和邮戳都没有,明显是被人直接塞进来的。
“都让开点,我拆了啊。”
我深吸一口气,包子他们灼灼的目光下,撕开了信封。
里面就一张薄薄的信纸。
我抖开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墨字:我回来了。
自己和信封上的一样,透着一股子刻板和冷硬。
“就这?”
包子把脑袋凑过来,瞪大眼睛:“我回来了?这啥意思?谁回来了?”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
闫川沉吟了一下,摸着下巴分析:“果子你好好想想,你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谁前段时间出去了,或者去了什么地方,现在刚回来,用这种方式告诉你一声?”
我皱着眉头使劲想,把我那点人际关系网翻来覆去捋了好几遍,愣是没想起哪个家伙会搞这种故弄玄虚的调调。
“嘎吱。”
站在椅背上的八爷挠了一下椅子,用它的破锣嗓子说道:“傻波一!这还用想?肯定不是朋友!是朋友回来了,不直接来找你喝酒吃饭,写这破信干嘛?闲的蛋疼?这明显是仇家下的战书!告诉你,他回来了,让你洗干净脖子等着。”
“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