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陆绎板着脸道:“不好好守门,四处瞎跑什么,不怕挨棍子?”
那门卫显然是跟陆绎熟悉的,苦着脸连连弯腰拱手,请他给美言两句。
萧风暗中点点头,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小小年纪就有了当家做主的心态了。
他跟在陆绎身后往里走,自己比陆绎大两岁,记忆更多一些,那时自己跟爹去他家时,俩人还一起掏过鸟窝,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了。
快进内堂时,陆绎脚步放慢了些,低声说了一句:“萧大哥,你别怪我父亲,他是有苦衷的。”
一声萧大哥,恍然唤起了两个人儿时的记忆,萧风看着陆绎带着稚气的脸,淡淡一笑:“我不怪他,只是再怎么样也对他亲近不起来了。”
陆绎点点头,意思是自己明白这种感觉。实话说,他对陆炳也更多是尊敬,而不是亲近。
陆炳的朋友很少,真朋友更少。妻子也都去世的早,续了一任又一任,时间太短,陆绎也没法亲近起来。
所以这些年能进入陆府,并让陆绎产生亲近感的长辈,萧万年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平辈里面,就是萧风了。那时他就是个小书呆子了,但至少还能带着自己爬树。
因此陆绎虽然没必要解释,但他还是多说了一句:“严党势大,我父亲虽然深受万岁信任,但毕竟势单力孤,难以全面抗衡,只能互相妥协。”
萧风点点头,其实他一直有个疑问:以陆炳的性格来看,当年保住萧万年的命,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坚持继续保护自己,只是因为对萧万年的情谊吗?
但这话问陆绎显然是不合适的,这个疑问,萧风相信他总会弄明白的,不急在一时。
进了内堂,沈炼也在,显然是在出来迎接萧风的路上被陆炳截胡了,此时脸色也略有些尴尬,但口气仍然很沈炼。
“大人,此事是我主使的,与白总旗无关,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白总旗就是帮萧风把王推官抢走的那个家伙,显然陆炳是已经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