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龙勾结倭寇,杀害渔民,打劫渔村,甚至攻打过县城。很多行动都是他拟定的计划,与倭寇共同行事的。
他虽是我的义子,但船队规矩,要调人调船都要有船主的手令才可以。所以很多计划书都是通过我的船队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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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让送信的人将信带回来交给了我。那些信就在岛上一个秘密的地方保存着,我告诉你地方,你带人去找!
那些信,足以证明罗文龙和倭寇勾结,犯下过累累罪行,不管他怎么抵赖,也是赖不掉的!
所以,这也能证明,这次和倭寇勾结要偷袭府城的,绝不会是我,一定是他!”
徐渭的眼睛不易察觉地亮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皱眉,有些为难的样子。
“徐船主,勾结倭寇虽然事情不小,但罗文龙告你在先,而且还有严世藩做他的后台。
只怕他会说与倭寇勾结都是你下的命令,却也难以分辩啊!”
徐海点头冷笑道:“先生所言极是,不过我既然决定拼死一搏,也不是没有底牌的。
虽然这畜生每次和严世藩的通信都会烧掉,但有一次严世藩的重大行动,我不肯参与,担心受连累。
罗文龙劝我,说若是严世藩败了,萧风一家独大,那汪直必然会统一四海,我的船队再无立锥之地。
为了让我同意借给他人手,给他权利召集倭寇,他把严世藩给他的信,和严世藩在日本准备的退路计划都给我看了。
他告诉我,万一计划失败,严世藩会将国内暗藏的财富都给我,借助我的船队逃到日本,然后用在日本暗藏的财富东山再起!
我趁给他拿手令之时,假装替他烧毁了信,其实却留在了自己的衣袖之内。这封信,也在那堆书信之中!”
徐渭满意地笑了:“徐船主,你放心,有了这些信,我若是不能帮你脱难,那我徐渭就该滚回老家去当教书先生了!”
徐渭再次登上海岛去寻宝之时,严世藩的车队刚好离开江西的豪宅,出发向京城而去。
严世藩坐在车上,两手抚摸着自己的两条腿。他的两条腿上穿了裤子,能穿裤子的感觉太让人怀念了!
当地知府、知县都赶来相送,谄媚无比。因为他们都知道严世藩这次回京,必然东山再起,现在可是烧冷灶的好机会。
严世藩笑容可掬,一一道谢,甚至对每个人都抱拳施礼,并表示自己行动不便,委实是失礼了。
那副谦恭下士的姿态,是以前的严世藩绝对做不出来的,渐渐在旁边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赞赏。
一个男人,有权有势时随性而为,盛气凌人,谁都能做到。但要能遮掩本性,让人亲近,却是难上加难。
严世藩之前最薄弱的一点,就是他的性格和暴戾,可现在,他没有缺点了。
他完成了从一个有弱点的天才坏蛋,到一个没弱点的政治枭雄的进化。
渐渐看着严世藩,那些官员都看着渐渐。
他们也都是青楼常客,也都是娇妻美妾的男人,可面对渐渐时,他们却集体失态了。
哪怕知道垂涎严世藩的女人会惹来杀身之祸,他们仍然不由自主地盯着渐渐,甚至有的都流出了口水。
严世藩瞥了渐渐一眼,知道是她在测试自己的功力,也不恼火,微笑着放下车帘,车队扬长而去。
几个官员视线被阻隔,这才如梦方醒,面面相觑,都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和惊慌。
知府大人偷偷擦了擦口水:“张知县,你这是干什么,竟然盯着小阁老的侍女看,太失礼了!”
张知县不敢顶撞上官,只好攻击同僚:“李知县,你这是干什么,我看你手都伸出来了,难道还想去摸人家不成?”
李知县刚才确实险些出丑,但也不服气,指了指张知县的下身:“老张,你还是先软了再说我吧!”
此时渐渐和严世藩在豪华大车里已经滚作一团,滚滚的车轮声掩盖了粗重的呼吸声。
“渐渐,你别再发功了,这样下去,这一路上我都不用干别的了!”
“我已经收功了,可血姑的魅力再收也是有范围的,你离我太近,自然是受不了的。”
“不行,我还得琢磨怎么对付萧风呢,不能光是想着这种事儿啊,啊,啊,啊,啊。”
“那等会儿我坐另一辆车去,这样就可以了哦,哦,哦,哦,哦。”
“嗯,嗯,嗯,嗯,嗯……”
远处的山顶上,龙虎山的张天师正带着几个弟子在山上现场教学。龙虎山就在江西,因此龙虎山的道士们出现在此处也不足为奇。
比较出奇的是,弟子中有一个中年男子,虽也穿着道袍,但一看就不像个道士,手里拿着画笔和纸,倒像是来写生的。
张天师看着那人笔走龙蛇,转瞬间连山带水,以及下面的房屋就跃然纸上,忍不住点头赞叹。
“不愧是京城名画师,当真是名不虚传啊!这一手工笔山水,实在少见得很!听说阁下的工笔人物也相当了得?”
那人苦恼的叹息:“其实在下都不知道自己会画多少样了,每次都是被逼的啊。我还画过工笔伤口呢,唉,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