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强惊喜地接过枪,看着这柄造型奇特,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杀气的手枪,萧强激动难耐。他双手紧握着冷冰的枪身,心跳加速,仿佛能感受到每一个跳动的脉搏。萧强迫不及待地举起枪,对准空旷的天空,他的眼睛透过瞄准镜,寻找着那完美的焦点,想要扣动扳机,体验那股力量的释放。可内心深处又涌起一丝疑惑和犹豫,他不确定这枪的威力,对可能造成的后果感到不安,以及文铎作为强大的恶魔,为什么不用力量,而是火器?
文铎看出了他的疑惑,但并不想多做解释:“给你防身用。里面有十二发子弹,这里再给你二十四发,够你这一程了。你会开枪吧?”
萧强带着一丝得意,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开玩笑,我从小就看各种枪打鬼子的电影,就算没看过猪跑也吃过猪肉。”说着,萧强开始模仿记忆中那些使枪大侠的英姿,他手腕一翻,试图让手枪在自己的手指间旋转起来,打一个潇洒的枪花。然而,现实并不像电影中那么配合,他的手法笨拙得就像是第一次尝试跳舞的熊,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生硬和不协调。
突然,“咔嚓”一声,枪从他的手指中滑脱,仿佛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突然挣脱了父亲的手。枪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了“哐啷”的响声,紧接着是连续两下的走火,“砰!砰!”的爆响在空气中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萧强瞬间从自信的英雄变成了惊慌失措的逃兵。他本能地抱头躲藏,脸上的笑容早已被惊恐所取代,口中发出的惊叫几乎要划破天际:“哎呀妈呀!”
文铎只是无言地看着他,然后又回到了队伍的后方。冷酷的气场就像西部电影里那些深藏不露的牛仔,即便不说话,风和气场都能带来他的杀气和决断。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敢直视。
“他,又有什么故事?”惊魂未定的萧强捡起枪,盯着走远了的文铎,轻声问格鲁。他突然发现,这个小队里,也就格鲁是个和蔼可亲的说话人。
“文铎他早就认识了大哥,他们,有着非常,”格鲁仰头确定他俩都听不到后,悄咪咪地附在萧强耳边继续,“大哥,曾经是教廷的异端审判骑士,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抛弃了信仰,离开了教廷,和文铎逃亡到了门特卡萨,做雇佣兵生意。”
萧强的瞳孔微微收缩,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格鲁,又看向远处的大哥。虽然仅仅接触了一晚,但是他认为这个男人应该是个不拘小节,行为爽朗的男人,和宗教八竿子扯不上关系。教廷的异端审判骑士,那是怎样的身份?他记得但丁说过,他们通常都是冷酷无情,执行着主神的意志,对异端进行无情的审判和制裁。
萧强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他开始重新审视大哥的形象。那些看似随意的举止,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深沉,是否都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激动,仿佛自己正站在一个古老传说的门槛上,窥视着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秘密。
“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抛弃信仰的,但是我猜测跟‘开花’有关。”
“那‘开花’到底是什么意思?”萧强不解地问。
“还记得我给你说的破晓灵光的碎片的力量,演化了生命,决定了种族力量的优劣吗?但是它不是一层不变的。据说有个门派,他们能够使用某种力量,与体内的破晓灵光进行共鸣,然后让当事人引发变异,再次进行进化,褪去旧躯壳,进行新的转变。”
转基因大法?萧强莫名其妙想到了这点。破晓灵光的碎片听起来就像万物的DNA序列,这些DNA都是千万亿万年前,一颗携带生命种子的彗星撞击地球,溅落世界各地,接着各种化学反应便产生了生命。而即便是现实世界,对这种更改基因序列,创造新生命新物种的方式表达了反对,认为是一种反伦理的不人道行为,那么类似情况的梦幻世界,估计也是这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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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这个小麻雀好奇地问萧强有没有开花过,原来以为萧强经历了转基因模式,长出了翅膀。他看向不远处佝偻着背,慢步走的小麻雀,突然开始更可怜这个小天使了。
经过一系列非人道的方式进行变异,别说是宗教人士了,萧强听着都觉得恶寒,这种恶寒,是对人性暗面的一种直觉性恐惧,是对科学伦理边界被践踏的无声抗议。也难怪大哥刚刚静怒让格鲁不要讲这种禁忌之事。
一路上,大哥在最前方开路,文铎则守在女巫牢笼不远处的后方做掩护。小麻雀果然如萧强所想,祂十分脆弱,根本不像他之前遇到的天使,一个个能轰爆整个地球。他也没走几公里就累得受不了,趴在马车上休息了。萧强回头又看了看那个女巫,她还是像之前那样,虚弱地趴在笼子里,身上倒是裹紧了萧强昨夜给她的薄毯。看得出来,她虽然丧失了感官,但是依旧能感到寒冷。
“她,似乎从昨夜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喝过水了。”萧强同情地说,“要不要给她点吃的?”他作势刚要拿出今早格鲁给他的面包和水囊小麻雀就连忙制止萧强:
“女巫的灵魂早就出卖给了恶魔,她们可以不吃不喝很久都不会有事。你就不要爱心泛滥了。”他严肃的说。
“但是她冷啊,说明还是有物质需求的,”萧强指着笼中的女巫,“小弟,你也是天使,老天爷让你们爱世人,爱一切,她就算是女巫你要是救了她没准就投诚了也说不定啊。这么基础的人情世故你不会不知道吧,不会吧不会吧?”
小麻雀翻了个白眼便不管萧强。萧强被小麻雀的冷漠态度弄得有些不快,但他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