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向花忍冬身后的夏宇时就换了另一副嘴脸,眼睛飞的都要跳出眼眶了,“小伙子,这娶媳妇不能娶太事儿精的,娶回去家宅不宁。”
夏宇呵了声,翻着白眼道:“这就不劳婶子操心了,我这人打小不服管,我妈说了,就得找个能管得住我的媳妇。”
一声‘婶子’把女人喊没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地反问:“你叫我啥?”
夏宇疑惑挠头,“难道不该喊婶子?也是,您老都耳背了,该喊你大娘。”
女人气的脸都胀红了,看夏宇的眼神里带上杀气,眼珠子四下扫摸,最后从墙边拿了一把扫帚,照着两人就拍了下来,“哪来的死孩子?哪个是你大娘?我让你乱喊,让你乱喊!”
二人都没想到只是一个称呼就让女人破防了,见她的扫帚拍下来,立即转身就跑。
女人在后面追出来老远,才气喘吁吁地杵着扫帚破口大骂,“哪来的杀千刀?来拿老娘逗闷子,别让老娘逮到你们!”
花忍冬和夏宇对视一眼,没忍住都喷笑出声。
笑完了,想到那个被弟弟和继母欺负的少女,又齐齐地叹了口气,或许他们一开始就不该直接找上门。
于是,二人又悄摸摸地回到许宝山家门外,屋里面女人呜嗷地骂着,一会儿臭小子,一会死丫头,显然骂的就是他们两个。
屋里时不时还传来男人的劝和声,只是声音太小听不真切,但听着粘粘糊糊的不那么正经。
倒是院子里的少女洗完了手里的衣服,又开始剁起鸡食。
这时候乡下一家最多可以养五只鸡,许宝山家院子里养了五只,正围着少女剁鸡食的菜板打转,时不时上菜板上叨一块赶紧跑掉。
菜是头一年秋收时在地里捡的干巴白菜帮,用水泡过后剁碎了喂鸡。
时不时就有鸡上菜板上抢食,少女手里的刀剁得很小心,生怕一个没注意就把鸡头给剁下来了。
带把儿的已经从少女的背上下来,正满院子追着鸡跑,按倒一只,抓着鸡翅膀就拖到少女面前,把鸡头往菜板上一按,“赔钱货,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