泔水桶既是他的掩护,也是他的拖累。
谷荔边跑边跟褚堰生讲着那人衣着外貌特征,“世子你跑得快,你赶紧去追。”
“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谷荔只想翻白眼,“我这不是还有白霜么。再不追,可能让他给跑了!”
褚堰生瞥一眼白霜,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谷荔主仆俩却都知道他的意思。
有白霜也等于没有,刚刚不就跟丢了么。
白霜扶着小姐的手臂,“世子爷放心,这次白霜一定牢牢跟着小姐。”
褚堰生朝远处招手,喊来了附近巡逻的牙兵,“这是安平县主,你们要寸步不离的负责保护县主的安全。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唯你们是问!”
“是。”两个手持水火棍的牙兵紧张地站到了谷荔的身后。
谷荔急得跳脚,“你别磨蹭了。”再多说几句废话,那人早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褚堰生运起轻功,一个跃身就跑出去老远了。
瞧见他这速度,谷荔咋舌。也不知道之前的她是怎么有勇气认为自己的两条小短腿能追得上他的。
谷荔带着白霜提前去了西城兵马司,被人请进了后堂,好吃好喝地坐等结果。
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人回来报信了,乞儿们的义父被抓住了。接着褚堰生就进来了。
不用人来招呼,褚堰生就在谷荔的旁边坐了下来,连喝了两杯茶水才停止牛饮。
“县主是怎么发现那人就是小乞儿口中所说的义父的?”褚堰生双眸黑亮,微微上扬着弧度。
那人都已经逃出了西三巷了,本以为可以逃之夭夭了,可还是被褚堰生给追上了。摘了他的斗笠,附近瞧热闹的立马就有人认出了他。
说那人叫老疤,是万贯赌坊后厨的帮佣,挑泔水就是他的本职工作。怪不得能逃过牙兵的查寻,差点就让他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