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荔:“我与那人在巷子里恰巧碰到。他第一时间没有看我,而是微低了头。一般遇上别人来问路,怎么可能不去看对方的脸呢。”
“可能他根据你的服饰知道你不低的身份,不敢直视呢?”褚堰生反问。
谷荔点头,一开始,她也以为那人是被自己县主的威严给镇压得抬不起头来。
“可他给我指路时的口气并不带敬意。”谷荔猜想,如果不是外面有官兵来搜查,那人说不定就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放过自己了。
他给自己指路也是为了让她出去引开官兵吧。
“当发现的我的荷包不见了时,我才意识到,那人当时低头不是不敢看我,而是他在看我腰间挂着的荷包。
想想一个能给小孩子们设计出仙人跳偷盗别人荷包的老贼,他偷窃的本事肯定也不赖。看到我身上的荷包忍不住打量偷看,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吧。”
白霜将她的荷包系得很紧,不可能无缘无故自动掉落。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为偷盗割走了。
而她在追人的全程,唯一遇见,说过话的人就是那个挑泔水的男人。
褚堰生从衣襟里掏出镶了一圈粉珍珠的荷包,张开掌心,“这个是县主的吧!”
命运多舛的荷包啊,不知被多少个臭男人摸过了,现在还是从某人的衣襟里掏出来的。
谷荔非常嫌弃。
“是是是,是我们县主的。”白霜连忙接过来。
谷荔垂眸,“把里面姨母给我求来的平安符拿出来,剩下的全当是我给济善堂的资助了。”
“是,小姐。”白霜手脚麻利,掏出了折叠成三角形的微黄的符。
只一眼,褚堰生就认出了那是法华寺里了无大师那里才会有的平安符。
符纸上需得写上福佑之人的生辰八字,再由寺中僧人念经七七四十九日方能成的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