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偏要提出不同的意见。
“也有可能是徒弟确实死于意外,他的家人来找屠夫闹事想要索要赔偿。屠夫为了保住家财,让妻子带着家中钱财外出躲起来了呢?”
谷荔与褚堰生正讨论得热烈,忽听后巷里有人吵吵嚷嚷,然后就见之前在外面说八卦的圆脸男人和青衫一前一后从走廊上跑过。
“快,那乡下人家又来屠夫家堵门了,快去瞧热闹!”
这次不用谷荔说,褚堰生一个箭步走到后窗,看着一群人穿过后巷拐去了右边,听着声音就在不远处。
褚堰生回头,笑问:“县主有兴趣一起去瞧瞧么?”
能来茶楼的本就是爱凑热闹的闲人,听得有人喊永春巷口有热闹可看,茶楼里的人一下子走了大半。
气得茶楼掌柜吹胡子干瞪眼。
褚堰生护着谷荔也来了永春巷,褚堰生的小厮还能厉害地给他们在前面挤到了一个好位置。
张屠夫的铺子就在永春巷的第二家,典型的前面是铺子后面是自住的院子。
长案上只有两条干巴巴的猪肉,旁边被扔了一地的东西。
魁梧的张屠夫握着杀猪刀站在门边,木着一张脸,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
而在铺子里打砸的几个妇人却是一点也不怕,在高出她们一个头多去的张屠夫身边窜来窜去,翻箱倒柜地打砸,嘴里还不停地咒骂。
“你这个杀千刀的杀猪匠,你要赔我家小叔子一条人命啊。我小叔子好好的一个儿郎竟然被你像杀猪一样挂脖放血了,没人性呀,好歹也是跟了你四年多的徒弟呀,你怎么就忍心下手的呀!”
“小叔子回不来了,你就赔钱吧。快说,你把钱都藏到哪里去了,再不赔钱,我们就报官了!”
“瞧你吃出的这一身的膘,怎么可能没钱呢,钱都藏哪去了。”
几个妇人的衣服上补丁累着补丁,都快看不出原来的本色了,瞧着是真可怜,可说出的话却那么的刺耳。
屠夫一声不吭,其中一个倒三角眼的妇人将目光投向了后院的方向,“他肯定是把银钱都藏在后院去了,这人可真坏,铺子里一个铜板都不留,摆明了就是不想赔我们小叔的命。”
眼见着几个妇人要往后院里去,一直不动的屠夫突然伸手拦住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