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有些愕然,不过还是细心安慰起来:“阿娘,你莫要伤心,师父跟着呢,肯定不会出事的,你不知道,剑鱼的嘴巴好长好吃,有一把剑那么长,师父答应我,要把剑鱼拿回来煎的,我吃了一块鱼腩,哎呀,香掉牙呢!”
陈夫人:“好,我的儿出息了,阿娘没事,阿娘只是想起了些旧事,那时候家里还有七八口人,阿婆产下你舅舅没多久,就让人逼着下水采珠,没多久让暗水卷走了,看到这珠啊,不是滋味儿!”
陈青:“没事,阿娘,咱不要珍珠了,淘换成金子,打个大金镯子!”
陈夫人:“好,我儿出息了,能给阿娘打大金镯子了!”
陈青:“好了阿娘,莫要伤心了,晚上师父要做鱼吃呢,你一定要多吃些,师父的口头语可好玩了,我给你学学!”轻咳一下,捏了捏嗓子“九九成儿稀罕物儿!”
陈夫人一听破涕为笑,拍着青儿的肩膀笑道:“宫里的内侍吗?哈哈哈哈哈......”
陈青把珍珠揣怀里,一蹦一跳的拉着陈夫人回到了厨房。
安娘子:“来,青青,添些肉!”一勺鸡肉添到了碗里。
陈青:“谢安姨娘!”
安娘子:“不用客气,出去吃吧,这里碍事!”
陈青:“好的,安姨娘,阿娘,四姐,我出去了!”
小孩子乱哄哄的继续围在壁炉旁玩耍,只是手里多了几个贝壳,每个都十分开心的样子,相互比划着,叫喊着。
靠近边缘的一个大桌子上,小云站在边上,手里拿着一本账目,不停的念着条目,一桌子人都在细细聆听,边上站满了各工坊主事的人,以及骨干人员,主事人手里拿着一个记事本,仔细对着自己记录的内容。
小云:“今年的粮食收成一般,达到了预期,各棚已经进入了丰产期,刚好自给自足,不再多说,各工坊的账目已经部分理清,还需等到年关才能全部结算,这次召集大家是结算一下拍卖的奖励,为了准备拍卖,大家都拿出了十二分精神,理应先结算出这一部分的分成。”
龙治礼:“我有个提议,孩子们听一下,不妥咱们再议!”
小云:“龙爷爷您说!”
龙治礼:“我听了刚才的账目,结算清楚,都没有异议吧?”
“没有!”
“没有!”......
龙治礼:“我年轻过,懂得你们心里想什么,无非是花钱,做个人上人,穿金戴银,锦衣华服,我懂,我清楚你们心里想要什么,因此,我提议,在籍的孩子们,不要存钱,统一由商会调度,集中力量干大事,现在的情形,不说你们也是清楚的,出了五里坡的门,勾心斗角,你挣我夺,杀人越货,拿着钱出去耍,心耍野了,手耍残了,不如依托商会的名头,把产业做大,多为儿孙积攒些家业,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觉得自己存着也行,照样留给儿孙,风雨飘摇十年,见惯了起落,受尽了冷暖,不客气的说,你们一文钱也存不下的,随便来一伙贼人就能把你们祸祸干净,富贵无三辈,清官不到头,东家,是这么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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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是。”
龙治礼:“靠着你们单打独斗是不行的,要依靠商会的力量,不保富贵只求温饱......”
杜安:“我来说吧,龙老头的意思呢,很明确,要依靠制度,而不是个人的拍脑袋想当然,我见过成功的案例,一家姓范的宗族,一名大能力者,身居宰相之职,为宗族置办了田产,这些田产呢,属于整个宗族,任何人不得买卖,也不得自己耕种,必须佃给外人,一应所得为宗族所有人持有,刨去保障所有人的基本供养,结余的收入全部投入到子弟学业之中,一些有能力的子弟不断把族产扩大,阡陌连横,在将近八百年中出了许多有名的大人物,咱们所用的制度与这个呢,完全不同,不再拘泥于田产,也不拘泥于简单的形式,不管男孩女孩,都有一份口粮,不多,肯定够活命的,五六七岁开始蒙学,一应用度归商会配给,不需要你们去管,现在基本就是这样,以后也差不多,只是细节上有些差别,女孩子出嫁之时有一份嫁妆,这个嫁妆不是实物,是份例,所有人都一样,按时按需配发,每年都会有明细,保不了大富大贵,安稳度日足够。男孩子嘛,苦一些,咱们五里坡太多的产业要操持,你们懂的哈,不靠他们年轻人,难道让龙老头这样的老头子亲自下地干活吗?”
“哈哈哈......”
杜安:“所以男孩子的工作复杂一些,上过学,自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