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金覃说这句话时语气听起来很低沉认真,忽的听到这句话时喻宁竟有些胆寒,他后怕的回头望向金覃,却看见他在笑嘻嘻的对着自己做鬼脸:“一叶障目啊,要想个办法遮住他们的眼睛!”
“你不能遮住所有人的眼睛,回去洗洗睡吧。”喻宁有些懊恼自己刚才居然脑海里蹦出那样可怕的念头,金覃只是个单纯的大一学生,而他才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或许是自己小心翼翼的活惯了,才会随意代入揣测他人。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有个计划你要不要听听?”金覃开心的跟上去,从最后一节楼梯跳下去,跳到喻宁背上紧紧搂着他:“刚才跑累了,麻烦喻兄弟背我下去~”
“我是病人,下去!”喻宁要推他下去,可金覃死活不肯离开,死皮赖脸的趴在喻宁身上,就像个无赖泼猴:“你刚才那个状态可不像个病人,现在别来讹我!”
“下去——”喻宁快被他勒的喘不过气,但当他以后回忆时,其实自己是沉浸在这样美好的友情之中,改变命运并不是从容貌开始,而是第一个交心的朋友。
只是他当时忽略了这点。
晚上喻宁和金覃、夏晖一起出去逛了当地最有名的一条夜街,还去了已经建成的歧城长江大桥,等到他们回校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两人喝了点啤酒,现在有些小醉,相互搀扶着找到回寝室的路,路上金覃不胜酒力,差点吐了喻宁一身。
走到排球场的时候,突然有只全身黑色的野猫从两人面前嘶声叫着窜了过去,给两人吓得浑身一激灵,立马酒醒了。
“我靠那只死猫怎么了,叫得那么吓人,给我逮到非得把它毛给揪了!”
金覃还是微醺的状态,这一吓让他底下有点小动静,遂找了旁边的一棵较为粗壮的树开始解手:“踏马的给老子尿都吓出来了,我就说我讨厌野猫,偏偏学校里的野猫还这么多,总有那些圣母心的学生过来喂,然后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喻宁没有心思听金覃发的牢骚,他总觉得这里除了尿骚味,还有一股奇怪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