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喝几口下去,段青身体便已经肉眼可见的红晕起来,还起了不少疹子。

“哼。”晏明朗一巴掌将段青手中的酒壶拍掉,“你替他赔罪,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晏府赘婿,还真以为你这进士有多了不起呢?”

新郎晕乎乎的快站不住了,只能用手撑住酒桌边缘。

“大师兄!大师兄!”

书生已经看出段青病酒症发作了,想挣脱束缚,只不过奈何自己过于瘦弱,只能将目光看向同行的另一个书生。

只是自己这个同伴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

“要怎样才能放过他?”段青脚步蹒跚,理智强撑着身体。

“我也没见过这么赔罪的,你是不是要先跪下啊。”

晏明朗将手放在段青肩上,用力一压,本就已经站不住的段青直接跪了下去。

“你当初不是尾巴翘到天上,号称应州第一才子吗?”晏明朗跟着弯下腰,一脸冷笑,压低了声音,“从我见你的第一面开始就想弄死你。”

“哎呀,贤婿,怎么酒量这么差啊。”晏平见自己儿子说完话了,赶紧招呼人将段青扶起来,“快将你们姑爷带回去醒醒酒。”

段青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跪着:“还请饶我师弟一命。”

“给脸不要脸!”晏明朗再也没有忍住,直接一脚将段青踹翻在地,“把这没出息的东西带下去。”

“二弟,坐下。”

晏慧杰发话了,晏明朗冷哼一声,也就坐了回去。

段青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眼中闪着刺痛的光,喉结在细长的脖颈上下起落。尊严一次次被践踏,他感觉很累。明明已经考上了进士,现在却连晏府下人都可以随意欺负自己。

虽然厅里很安静,但是段青清楚所有人的目光肯定都在自己身上,此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被抽走了一根骨头,叫做傲骨。

手指攥成拳头,缓缓缩起手指,段青竟然发现自己现在卑躬屈膝祈求的,竟然只是一点运气。

“都带下去吧,乱糟糟的,把那个书生带回府衙关起来先。”知府大人开口,准备结束这场闹剧。

晏平鼓鼓掌,将所有人思绪都拉了回来:“各位,刚刚只是小插曲,现在让我们酒宴继续。”

“客人到齐了吗?怎么酒宴就要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