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私生女,就没有被接纳的权利。”赛琳娜犹豫地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而且,我甚至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我都不认识她!”
“赛琳娜,你是一个独立坚强的女孩,你的价值不仅仅取决于你的父母。去看望你的母亲,不只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你自己。你可以告诉她你的感受,也可以释放你内心的怨恨。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我们不能让过去的伤害束缚我们的未来。去看望她,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去释放内心的痛苦。也许,你会发现她有着自己的苦衷。”李漓温暖地说,“你不需要说太多,只需要去,只需要陪伴她一会儿。你可以告诉她你的感受,告诉她你的痛苦。也许,这样的交流能够让你们两个都得到一些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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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赛德,或许你说得对。我不想让怨恨继续困扰我,但是我不确定我能否真正原谅她。”赛琳娜思索片刻说。
“赛琳娜,原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是你敢于面对,敢于尝试,就已经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我相信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甚至,她根部不需要你原谅,也不需要你陪伴,因为她快死了!我劝竭力你去看望她,只是希望在这个问题上,你能放过你自己!”李漓安慰地说。
“蓓赫纳兹,你也来帮我劝劝她吧。”李漓对卧室里的蓓赫纳兹说。
“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没有这种感受,我说不出什么。”蓓赫纳兹推脱,“还有,尽量别和我说起我母亲的死,这个话题!”
“那如果是你的父亲呢?”李漓说,“不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也来劝劝赛琳娜。”
“如果是我的父亲快死了,那就让他快点去死吧!我恨他!我永远不会饶恕他!他是个绝情的禽兽,我的母亲是被他遗弃的,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蓓赫纳兹愤愤地说。
“蓓赫纳兹,你一边歇着吧,别来添堵了。”李漓说,“你的事,我们下次再聊,反正听起来,你的父亲还活得好着呢!今晚,你管自己先睡吧。”
蓓赫纳兹不再说话,管自己睡了。
赛琳娜缓缓起身,拿起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她小心翼翼地将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然后轻轻地整理着衣装,确保每一处都完美无瑕。赛琳娜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的表情,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的双手轻轻地拂过衣服上的皱褶,她的目光专注而坚定。她走到镜子前,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形象。在走出门之前,赛琳娜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闭上眼睛,似乎在为自己加油鼓劲。然后,她迈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她即将面对的挑战。
“你要去哪里?”李漓问赛琳娜。
“我这就去见,你要我去见的,那个陌生人!”赛琳娜说。
李漓陪着赛琳娜来到旅馆大厅,雨果一直在那里踱来踱去。
“赛琳娜,你终于愿意去一趟了?”雨果激动地问。
“走吧。”赛琳娜平静地说。
“艾赛德,你跟我一起去吧!”赛琳娜说。
“我也要去吗?”李漓问。
“你觉得呢?!”赛琳娜反问李漓。
“好吧。”李漓也跟了上去。
深夜的雷姆斯街头,寒风凛冽,大雪纷飞。雨果驾着马车,车轮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伴随着马蹄的咔咔声。李漓静静地坐在赛琳娜身旁,她的眼神里透露出担忧和焦急。马车穿行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中,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像是天空中的精灵在跳舞。寒冷的空气凝结成冰晶,将大地覆盖得一片洁白。雨果紧紧握住缰绳,驾驭着马匹艰难地前行,他的脸上带着坚定的表情。
赛琳娜靠在李漓身上,她的手紧紧抓住李漓的手,她的心情沉重而忧虑。此刻,赛琳娜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流下。其实,从赛琳娜决定来看她母亲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原谅了她母亲。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是雨果提前替赛琳娜为赛琳娜的母亲准备的花束。雨果知道赛琳娜的母亲喜欢花朵的香味,希望这束花能给她带来一丝安慰和温暖。赛琳娜轻轻地抚摸着花瓣,心中默默祈祷着母亲能够坚持到自己出现。
天色渐亮。马车终于驶入雷姆斯修道院的大门,一片宁静的氛围笼罩着整个场景。修道院的建筑群庄严肃穆,高耸的尖塔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庄重。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覆盖了地面和建筑物的屋顶,仿佛给整个修道院披上了一层银装。马车停在修道院的广场上,李漓和赛琳娜下了车,感受着冰冷的空气和纯净的雪花。他们望着修道院的大门,门上镶嵌着精美的雕刻,展现着宗教的神圣与庄严。门前的石阶被雪覆盖,显得洁白无瑕。
李漓和赛琳娜被雨果领到位于山坡上的一个小楼的一楼门厅,在那里,几个修道院的修女们穿着灰色的长袍,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低头默默祈祷。她们的脸上透露出一种虔诚和宁静的神态,仿佛与世隔绝,专注于与主的交流。
雨果轻轻地推开房门,带着赛琳娜和李漓走进了一个昏暗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苍凉的气息,让人不禁感到压抑。赛琳娜的心情异常复杂,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私生女,自从有了记忆,就从未见过母亲的面容。现在,她终于见到母亲了,但却是在母亲弥留之际。她的心情犹如乱麻一般,纠结而无法解开。房间里的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小灯泛着微弱的光芒。在床上,一个中年修女躺着,她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而不稳。这个中年修女就是赛琳娜的母亲。赛琳娜的眼眶湿润了起来,她轻轻地走近床边,紧紧地握住母亲的手。赛琳娜的母亲的手掌已经变得苍白而脆弱,仿佛一触即溃。中年妇女的身边,站着一个贵族打扮的中年男人,此刻正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