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摄政大人,”陌生女人的声音清亮而坚定,她向李漓微微一礼,“既然已经通过了哨卡,我也该离开了。”
李漓瞥了她一眼,似乎无意多问她的来处或去向,淡然点头:“那好吧。”
然而,话音未落,远处的树林中突然传来了刀剑相击的声音,空气中隐隐夹杂着怒吼和惨叫。李漓眉头微皱,低声对蓓赫纳兹说道:“什么情况?”
正当几人打算靠近探查时,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身影从黑暗中狼狈地逃了出来。蓓赫纳兹立即警觉地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李漓也握紧了剑。
“朗希尔德?”李漓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你受伤了吗?”
“主人!那不是我的血!”朗希尔德气喘吁吁地喊着,目光焦急,“他们是乱匪,人很多!快走!”
几乎在同一瞬间,十余个穷凶极恶的乱匪从树林中窜了出来,带着狂笑和凶狠的杀意。“那是摄政!”有人狂喜地叫嚣道,“杀了他!他只有几个侍女,夜里出城简直找死!”
李漓冷笑一声,反手拔出背后的长剑,目光冰冷地扫过那些乱匪。“跑?还来得及吗?更何况,现在,我们有足够的人来应付这些匪徒。”
蓓赫纳兹早已行动,像一只黑豹般灵活地跳下马,双刀在手,迎着乱匪飞奔而去。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轻盈而致命,刀光划过空气,瞬间带走了一个敌人的性命,这种惊人的战斗速度一下子压制了敌人的气焰。朗希尔德一看情势,也立刻止住脚步,转身重新投入战斗,挥舞着她的剑再次迎向那些乱匪。突然,出人意料的是,那位陌生女人立刻围上了自己的面纱,她的下一个举动却令所有人都震惊,竟然赤手空拳冲向了乱匪,动作敏捷得让人惊叹。她一个翻身从蓓赫纳兹的身,从一旁被蓓赫纳兹杀死的乱匪尸体的手中边捡起一把弯刀,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
扎伊纳布焦急地说道:“我去哨卡通知军队!”
“不必了,”李漓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他的目光扫过眼前的战场,“我们很快就能解决这些乱匪。”
李漓没有多做停留,拔剑的手紧了紧,猛然冲向乱匪。他的剑法简练,毫无多余的动作,每一击都迅猛精准。一柄长剑划破夜空,寒光乍现,直取敌人的要害。乱匪无论是挥刀抵挡还是试图躲避,都无法逃脱这一剑的威势。
很快,这群乱匪们在这场精锐的攻击下立刻被击溃,最后只剩下一个瘫被砍伤了一条腿的乱匪倒在地上,绝望地望着李漓等人。
李漓缓缓走上前,长剑直指那个乱匪的咽喉,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乱匪喘着粗气,嘴唇发白,还未开口;朗希尔德抢先一步说道:“他们是德鲁兹派的乱匪,我打猎回来时正巧碰上了他们在树林里聚集,我想探听他们的计划,但我被他们发现了,于是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乱匪目光闪烁了一下,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倔强:“我们的结社和你们的统治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是你们突然开始排查我们,抓捕我们,我们才被迫反抗的!”
李漓目光一寒,压低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在前几天的夜里,你们派人进入摄政府,意图何为?”
乱匪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愤怒:“我们的组织从未发动过任何针对你们的行动!也没有听说有人潜入你们的摄政府。倒是我们在那天夜里,突然失去了两个勇士,一个被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城里,一个彻底失踪了。”
空气中一时沉寂,只有远处的风声和几声低沉的喘息回荡。李漓的脸色逐渐恢复平静,但那股威压却愈发强烈。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不杀你,但你回去告诉你们的首领,最好立刻撤出我的国家。否则,下一次,我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
乱匪的眼中掠过一丝惊恐与愤怒,但最终他艰难地点了点头,挣扎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树林深处走去。
蓓赫纳兹收起刀,血迹在她的手腕上滑落,她走回到李漓身旁,眉头微皱,低声道:“就这样放他走了?”
李漓静静凝视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神色冷峻,语气却淡然自若:“他活着回去,比死在这里更有用。他能把我的态度带回去,同时带回去恐惧。”
陌生女人没有急着离开,她从容地收起弯刀,细致地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迹,动作精确且不慌不忙。她的神情始终冷静自若,仿佛刚才的激烈战斗不过是日常琐事。她的目光轻轻扫过地上的尸体,随即俯身,利落地在死者身上搜寻财物。李漓淡定地看了她一眼。
“摄政大人,这些钱就算我为您效力的酬劳吧,都赏给我了可好?像您这样的大人物,总不至于还要和我分这些战利品吧?”陌生女人的语气中带着戏谑,没有一丝恐惧,眼神中反而透着一抹淡然与思索,仿佛对生死早已见惯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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