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别看自家老爹人缘不咋地,但这一身的清名也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何运启目光闪烁,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何文良,他的心里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如果能够成功的话,此次不只是能够解了何家的危机,也许,还能让他们何家东山再起也不一定。
此时此刻,何文良没有在意自家儿子心里那些小九九。
或者说,是压根来不及在意也说不准。
他昨天简直就是昏了头,居然会想到来找罗睺出面这个昏招。
被一个纪纲盯上就已经够要命的了,如果再被罗睺给查上一眼,他可就真得要心惊胆战了。
尤其现在正是陈海案的关键时候……
绝对不能再招惹到锦衣卫的注意了。
至于何家这次的事情……
嗖——
而就在父子俩各想各的的时候,一抹流光直接穿透马车,直接射入到了车厢之内,准确无误地扎在了何运启的面前。
何运启惊了一下,差点没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
他连忙朝着那流光定下的方向看去,扎在那里的是一个飞镖,那飞镖的上面还捆着一个纸条。
何运启犹豫了一下,在何文良的示意下,他将那飞镖拿下来,然后将捆在上面的纸条打开。
而就在何运启的目光接触到那纸条上内容的一刹那,他的瞳孔就紧缩了起来。
“爹。”
何运启惊叫一声,让何文良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可这个时候何文良真的慌了,他连忙将那纸条递上来。
“如此不沉稳,你……”
何文良的话终究是没有全部说出口,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纸条上的那句话的时候,也愣住了。
“何代昌现在在我的手里。”
这是纸条上所有的文字。
可就是这十个字,却给了何文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爹——”
何运启着急地说道。
虽然说,这是个“犬”子,是何运启想塞回到娘子肚子里的狗儿子,可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真的养条狗也养出来感情了。
血浓于水,他如何不慌?
可此时此刻的何文良却还在盯着那十个字发呆。
何代昌猛地一咬牙,立刻起身:“我回去找白忘冬,这纪纲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可就在他刚站起来的时候,何文良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拽回到了原地。
“爹!!”
何运启冷声道。
“那是您孙子,您就不能放放脸吗?一次,就一次,咱就再回去求人家一次行不行?”